“那就好,奴婢今天一早還聽見一些閒言碎語呢。”絲雀說著,轉身命人端了熱水進來,伺候阿音洗漱。
阿音淨面之後,看著那盆水道:“如今這後宮也是四處透風似得,外面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傳進來,也難怪這宮裡有什麼外面也知道。”
絲雀聞言一驚:“娘娘?”這是有內奸了?
阿音擺擺手,其他人都退了下去,絲雀上前給她簡單的梳妝了一番,這後宮裡沒有別的女人就是省心,不用每日裡都來跪拜一番。
“平日裡你也注意一些,這種事情總歸是出現在身邊的。”阿音看著銅鏡裡的絲雀道,“還有你的婚期,我讓禮部遞了日子上來,我瞧過了,有兩個日子不錯。”
絲雀愣了一下,還以為因為梁鑰受傷,這事兒暫且擱置了:“娘娘不等梁大人了?”
“他且有的躺呢,禮部也不是他一個人。”阿音言歸正傳道,“四月二十四,還有五月十八,其實我覺得五月十八的日子要好些,但是要等到端午之後了,你的婚事一拖再拖,還是儘快的好,你說呢?”說著看著鏡子裡的絲雀。
絲雀垂著眸子,給阿音戴上那隻白色的蝴蝶簪子,點了點頭:“奴婢聽娘娘的。”
“這怎麼還不大樂意呢。”
“反正要嫁的,沒有不樂意。”
阿音不禁轉過身看她:“你可別告訴我你又不想成親了。”
“不是,就像娘娘說的,早點成親,也能早點回來伺候。”
阿音聞言,看著她欲言又止,心說自己只是隨口一說,你這原本就是慕家的家僕,伺候自己這麼多年了,已然又嫁回去了,哪裡還有的道理再回來呢。
“況且,奴婢這幾日也睡不安生,一想到成親這事兒就心緒不寧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高興的吧。”阿音拉著她的手道,“那就說定了日子,四月二十四,我叫人我去慕家傳信,其他的禮部會處理,你也不用操心什麼。”
絲雀看著阿音的手,半晌,行了一禮:“奴婢謝過娘娘恩典。”她一個奴婢居然能讓禮部操辦婚事,何德何能呢,“奴婢去叫餘總管進來。”
“嗯。”阿音應了一聲,看著她出去,身後的床上,阿初翻了個身繼續睡著,看著都香甜。
“娘娘。”餘田進來,行了一禮。
“我身邊有人在往外遞訊息。”阿音徑直道,偌大的寢宮只有他們主僕二人,“你仔細查一查,究竟是誰。”
餘田聞言一凜:“這……上次事情之後,這裡裡外外奴才都排查過了,怎麼還會……”
“所以,是積年的老人,藏得深了。”阿音想,或者是金平年好多年前就埋在宮裡的眼線,這些年不僅僅是雲墨,恐怕連先帝也被他看著吧。
餘田一時如臨大敵,連忙道:“是,奴才一定將那人給揪出來。”
“嗯。”阿音說著起身將手邊的那盞憨態可掬的鼠燈給提了起來,想要拿到書房去掛起來。
外面的乳孃見她出來了,便行了一禮,進屋去看著雲初了。
餘田跟著阿音出來,外面天色尚早,東方的天際,陽光爬上來還沒有多久,明明一切都是從前的樣子,阿音卻再也找不到從前的心境了。
“娘娘。”餘田小聲道,“方才永和宮來報,賢太妃病了多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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