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呢?”阿音坐在梳妝鏡前,她病了許久,今日終於是能光明正大的出去走走了。
金平年來過,是不是那日就被順走了?
不會呀,那個時候秦夙離梳妝檯最近,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主子。”絲竹一直站在屏風邊上,看著絲雀給阿音梳妝,半晌終於忍不住說道,“是我拿的。”
“……”阿音愣了一下,暮然回眸看她,不小心扯了一縷頭髮,不禁蹙眉。
聽見絲雀來連忙道:“娘娘沒事吧。”
阿音伸手揉了揉頭皮:“沒事。”說著看著絲竹道,“你拿的?給他了。”
絲竹有些慚愧的點點頭:“那晚跟主子去金家,義父說讓我拿出來,他怕你懷疑什麼,所以自己特意進宮送了屏風。”
阿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才轉身看向了鏡子。頭髮梳壞了,絲雀只能拆了大半,重新開始梳。
“你原可以不告訴我的。”
“我……我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我……我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絲竹說著單膝跪了下去,“主子罰我吧。”
“罰你能有什麼意義。”阿音搖搖頭,也沒有讓她起身,忽而想起那日看見川北的情形,“所以,那天晚上,是川北去告訴了大伯,我手裡有那隻錦囊,而原本應該來偷的人是川北。”
“是。”
那天晚上,阿音遇見雲香憐,並且已然知道這香囊是金平年的事情,她並未跟任何人說,所以絲竹也是不知道的。這錦囊忽然不見了,其實絲竹不說,按照道理來說她是懷疑不到金平年身上的。
可是絲竹卻選擇說了。
“你先起來吧。”思及此,阿音說道,“至少你心裡是向著我的。”
絲竹垂著眼簾,緩緩站起身道:“如今主子既然知道錦囊是義父的,那……”
“要刺殺雲琦的人,就是他。”
絲雀一驚,雖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事情,但是說到這裡,金郡馬居然要刺殺四公主,這事兒也太奇怪了。
絲竹點點頭:“我問過義父為什麼。”
阿音聞言,透過銅鏡看著絲竹:“然後呢。”
“義父只是說,雲琦此人心思深沉且冷血無情,以後會是主子的絆腳石。”
“她都嫁去婁煩了,礙著我什麼了……”阿音的話戛然而止,心頭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油然而生:不對啊,眼下原本應該隨著婁煩使團離開的雲琦,卻被扣在了後宮,換句話說,這個婁煩的王后居然莫名奇妙的留在了大楚。
好吧,也不算是莫名其妙,雲墨說,那藥確實是雲琦故意下的。
思及此,阿音的眉心不禁輕蹙:所以還是那句話,雲琦究竟要做什麼?如此看來,金平年要對付她是不是也有一些道理了。
“絲雀,給我揉一揉。”這腦仁兒真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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