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夏卓一向不在這種事情上留意,聽舒曉晚怎麼說就怎麼是。
舒曉晚微微抬眸,正好看見剛才一撥跳仙娥祝壽的舞姬退下去,便有兩個女子抱著琴上來了。那身段,那神態,一瞧就不是樂府的,恐怕是哪家的姑娘。只是這些年她都困在清雲觀裡,如今京中的貴胄又大換血過,她是一個都不認得了。
思及此,舒曉晚嘴角的笑意淡了淡,一手撫這隆起的肚子,這大半月來,她的肚子一下就長了起來,已經遮不住了,就像她這個人在夏家一樣,藏不住了。
御座之上,阿音含笑看著款款而來的兩人,一雙琉璃似得眸子眯了眯,柔聲道:“梁文生呢。”
絲雀聞言,連忙抬眸去找:“那兒呢。”說著看了看右側慕無塵的方向。
阿音順著看去,果真看見梁文生正在和誰說話,定睛一看,是傅煊。
“把他叫來。”
“是。”
雲墨微微抬眸,見絲雀走開了:“怎麼了?”
“沒事,就是問問今晚的章程。”
“今晚的章程不是皇后親自定的麼?”雲墨看著她,微微挑眉一笑。
阿姨噎了一下,看見絲雀已經走到了梁鑰的邊上:“我瞧著不像我先前定的章程,所以才叫來問問的。”
“皇后隨意。”雲墨說著,指尖輕輕的敲著手裡的酒盞,含笑不語。
梁鑰垂著腦袋跟著絲雀匆匆而來:“皇上金安,皇后金安。”
那邊,廟堂之上,纖細的指尖已然溫柔的波動了琴絃。說實話,因為雲墨從不撫琴,阿音也有好些年沒有聽到這樣的琴瑟聲了,那一刻,連她的心絃都被撥動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阿音開門見山。
梁鑰聞言,假裝恍然道:“哦,這兩位是陳大人和李大人家的千金,特意為皇上送上一曲……聽著大約是桃花扇。”
“……”阿音白了他一眼,“原先這個章程有麼。”
“呃……原先沒有,現下有了。”梁鑰燦燦一笑,“娘娘別急,除了這二位的,還有馬將軍家的劍舞,魏大人家的清歌,榮大人家的獨舞……等等等等。”
還等等等等?阿音抿了抿唇角,耐著性子問道:“怎麼多出這麼多。”
“哎呀,那還不是娘娘您的功勞,這些個大人都是想為皇后娘娘分憂的。”梁鑰已然說的十分的清楚了,“微臣這幾日可是不甚其擾,不答應吧,乖乖……那叫一個軟磨硬泡,答應了一個吧,其他人都聞風而動,我這是誰也開罪不起,就……都答應了。反正,多了也好選,是吧。”
“……”
雲墨靜靜的聽了半晌,皮笑肉不笑道:“那還真是辛苦愛卿了。”
“微臣應該的。”梁鑰面不改色,“反正這生辰宴還有要有些顏色點綴的,再說了,沒有凡間的微光點綴,哪裡能瞧得出天上的星河璀璨呢。”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阿音。
女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嗔了他一眼,連忙道:“好了,你去陪著你的曉清吧。”
“是。”梁鑰行了一禮,恭恭順順的退了下去。
耳邊,那曲《桃花扇》正到情意綿綿,曲轉悠揚的地方。
阿音抬手微微扶額,還真是曲盡柔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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