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男子腦海裡忽而閃過了四個字——欲蓋彌彰。
午時將近的時候,馬車停在了國公府的側門。阿音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馬車停下了沒一會兒,就醒了。那雙還未完全清醒的眸子裡,卻滿是警惕。
梁鑰一眼瞧見,挑了簾子跟門口的小廝說找傅煊。那小廝認得他,應了一聲,連忙就進去了。
“我要去舒曉珊。”阿音漸漸清明的眸子裡掩去了警惕,“你跟傅煊聊完了,在車上等我。”
梁鑰不知她為何下意識的會流露出那樣深的警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不過我聽說她近日好像病了。”
“病了?”
阿音一時不知所想,那邊門口的小廝已然匆匆出來道:“梁大人,我們大公子請。”
“嗯。”梁鑰應了一聲,掀了簾子跟阿音前後下了馬車,“這位是你們二公子前幾日託我找的女醫師,勞煩你找人直接帶她去善佳居吧。”
那小廝看了一眼帶著斗笠的阿音,應道:“是。”
進了傅家的後院,那小廝便將阿音交給了另一位內宅的侍女,梁鑰瞧著阿音獨自一人遠去的身影,轉身跟著那小廝往傅煊處去了。
書房。
梁鑰進來的時候,傅煊正在看奏本,如今他這四品諫議大夫做的可不輕鬆。什麼話傳到雲墨的耳朵裡,都是他傅家如今的心思。梁鑰瞧著,傅煊父子二人一生小心翼翼的,臨了還是一步錯步步小心了。
“你來了。”傅煊見梁鑰進來,抬眸匆匆看了一眼,沒成想一眼不夠,目光落在他那烏青的錦袍上,“今日是怎麼了,穿的這樣穩重。”
“我如今不是日日穩重麼。”
“不一樣,我沒見過這身衣裳。”
梁鑰走到案前,看了一眼他那些高高摞著的案牘,美目眯了眯:“這話說的,好想你對我的衣櫃瞭然於胸一般。”側眸間,瞥見了放在一角的那架相思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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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麼。”傅煊說著,合上了手裡的摺子,“這一身是新的,說吧,要去遇哪位美人了。”
“專門穿了出來見你的,愛信不信。”梁鑰說著,轉身坐到了一旁,有侍女上了茶點。
傅煊垂眸笑笑,起身走來,坐在了梁鑰身邊:“你說我就信吧。”
“那把琴,我一次都沒有聽你彈過,豈不是辜負了。”
傅煊聞言,抬眸看了那琴一眼:“姑母從前琴瑟一絕,後來因為皇上的關係,我們幾個都不怎麼撫琴了。”說著不知想起了什麼,收回了目光,“要辜負的,一早就辜負了。”
“有的事情,多思無益。”
“你說的倒是容易。”傅煊搖搖頭,問道,“你昨夜一夜未歸,今兒個怎麼來我這兒了,回頭我跟你家阿清可是無從解釋了。”
梁鑰扯了扯唇角,燦燦道:“昨天皇后出宮了,半道遇上我了,便拉了我去談事情,阿清如今講道理的很,不會砍我的。”
聞言,傅煊的眉心微微一動:“什麼事情,要談一夜呢。”
“萬壽節的事情。”梁鑰糾正道,“哪裡談了一夜了,你可別害我。”
傅煊淺淺一笑,沒有再說什麼,窗外起了一陣風,眼瞧著就要落雨了。聽見梁鑰問道:“昨日你去接見婁煩的使節團,可有什麼趣事麼。”
“趣事?”傅煊想了一瞬,道,“你如此問還真的有,那個齊丹送來的禮單居然是帝后分開的,真是……怕皇上不知道他那點兒心思麼。”
梁鑰聞言,微微挑眉,一言敲定:“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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