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咱們娘娘哪裡是靜養,簡直就是臥床不起呢。”絲雀在廚房熬湯,眼眶還是紅紅的,這些日子都沒有少哭。
絲竹聞言,看了她一眼:“生孩子都要臥床的。”
“你個沒心肝的,人家坐月子是裡裡外外伺候的,咱們宮裡可好了,能打發的都打發了。”絲雀說著又要落淚,“這都快半個月了,娘娘除了跟小皇子一起的時候好點兒,其他時候都呆呆的,當初……當初夏婼死的時候也不這樣。”
“……”絲竹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我聽說皇上這幾日發落了好些人,餘田整日裡臉色都是白的,咱們鳳陽宮要不是有小皇子在,恐怕要抬出去好幾個。”
“都是該死的。”絲竹面無表情道,“湯差不多了。”
絲雀聞言,挑了一根細細的柴火扔進了灶裡,起身道:“聽說一直想毒害咱們娘娘的人也找到了。”
“是誰。”
絲雀搖搖頭:“還不知道,皇上壓著還沒發作呢,眼下不是忙著處理那天‘衝撞’娘娘,害得她早產的人麼。”
絲竹知道,她是說雲墨藉機要處置的人——傅家。
“不過我不明白。”絲雀一邊說著,一邊去拿乘湯的碗,細細的擦拭了起來,“舒曉珊確實是來找過咱們娘娘,可是怎麼又扯上惠太妃了。”
“皇上要對付婁煩了。”
“嗯?”
“當初在關外算計主子的,有云琦和齊丹的份兒。”絲竹依舊說得面無表情,絲雀卻聽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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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麼?”
絲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心道惠太妃應該也知道一些別的什麼,只是沒有說。在這深宮裡待久了的人,都是積年的老狐狸了。
絲雀將擦好的碗放在灶邊,嘆了口氣:“還真是想不到,之前我覺得惠太妃對長公主挺好的,還覺得她不錯呢。”
絲竹沒有說話。
絲雀也不在意,用勺子看了看湯,是野鴿子湯,絲竹今天早上才去抓的。
“你說,娘娘中的那個什麼蠱真的會毒發麼?”絲雀忽然問道,“我瞧著娘娘這些天也沒有心口疼,要說是沒有想起千機大人,也不可能呀。”
“有大約一兩個月的蟄伏期。”絲竹回道,“不然這蠱毒也不會這麼難發現了。”
“那可怎麼好。”絲雀見湯好了,乘了起來,一臉的擔憂。
絲竹搖搖頭,聽見有人說道:“老遠就聞見香味兒了。”
“川南?”絲雀剛要去端那碗湯,不禁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我自然是跟著二公子來的。”川南說著過來幫忙,“我來吧,你這眼睛哭的,還看得清路麼。”
“……”絲雀臉一紅,嘟囔道,“幫忙就幫忙,囉嗦什麼。”
“慕相來做什麼。”絲竹問道。
川南端著鴿子湯往外走:“皇上處置了惠太妃和舒氏,大約是這些事吧,我也不清楚。”
“……”絲雀嘟著嘴問道,“惠太妃如何了。”
“降成太嬪了。”川南迴道。
“……那舒氏呢,她還能有什麼懲罰。”
“好像是等到長媳生完孩子,將自己的二子和三子送去她房裡教養。”川南想了想,“傅家老二也降級了。”
“是麼。”絲雀想了想,不知為何真正的罪魁禍首金平年,為何沒有一點兒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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