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年?”
“嗯。”絲雀紅著眼睛道:“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奴婢沒有聽見,不過好像吵了幾句,聲音挺大的,娘娘像是氣急了,又像是失望。”
慕無塵聽著,一雙丹鳳眼在長廊的陰影下眯了眯,一言未發:果真是跟他有關係麼。
“後來金郡馬走了,沒過多久娘娘就說肚子疼,等我衝進去,娘娘的羊水已經破了。”絲雀說到這裡又不禁落淚,“奴婢沒用,奴婢真的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麼。”
“別哭了。”慕無塵說了一句,抬眸去找,院子裡站站做做的十餘人,裡面沒有金平年,也沒有看見榮華郡主。
金平年,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二公子,奴婢擔心,奴婢還是進去吧。”
“你進去也沒什麼用,在門口守著,別讓人進去了。”慕無塵忽然說道,“我出去一會兒,要是有事,你叫姜冬,他就在門口。”
絲雀愣了一下,剛點了點頭,就看見慕無塵風也似得走了。
崇德殿上,燈火通明,相比較之前的熱鬧,眼下已然是安靜了不少。少許帶著小孩的官眷想要現行離開,可是到了宮外才發現禁衛軍已然將這裡圍成了鐵桶,出不去了。
各種猜測紛至沓來,有的時候,越是緊張,就越是安靜。
“看來是走不了了。”榮華郡主坐在一眾女眷裡,端正的十分出眾,卻也低調的叫人沒有注意。
“也不知道父親去哪兒了。”雲香憐坐在一旁,小聲道。
聞言,榮華郡主看了她一眼:“與你無關的事情,不要管。”
“兒媳也是擔心父親。”雲香憐說著,看了一眼眾人,“母親瞧,除了幾個去偏殿關心皇后的,其他人大大小小的都在這兒呢,唯獨少了父親,兒媳是怕回頭有人來找母親麻煩。”
“……”我看你就挺麻煩的,榮華郡主腹誹道,她自然是心裡清楚金平年是去找阿音的,眼下阿音突然就出事了,她能不忐忑麼,萬一有個好歹,瞧著皇帝那緊張的樣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金家陪葬都是有的。
“榮華郡主。”驀然一聲,差點兒驚了雲蓉的魂。
“……”
慕無塵穿過眾人,大步而來:“金郡馬人呢。”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榮華郡主手心微微一緊,從容道:“方才說出去透氣了,還未回來。”
“透氣?”
“是啊,不知道慕相找他有何事。”
慕無塵看著她,微微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滿是威脅:“阿音再怎麼說也是你們的……”欲言又止,“究竟為了什麼,他要害她如此呢。”
榮華郡主沒有想到他知道些什麼,心中一沉,臉上幾乎是繃不住了:“慕相何出此言,郡馬沒有,他一直……一直心疼皇后,如同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