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夙見狀,深深地看了一眼阿音,然後便轉身拂袖而去了,不知道是怎麼了,又生氣了。
一屋子的人,沒一會兒就都散了,阿音緩緩地睜開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聽見絲竹小聲道:“怎麼了?”他的聲音雖輕,但是一點兒也聽不出溫柔。
可是阿音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十分委屈的看著她,道:“疼,傷口好疼。”
絲竹輕輕的握著她的手心:“我知道,不能用力哭,會更疼的。”
聞言,阿音更加委屈了,眼淚簌簌的往下落,流水一樣:“絲竹,你太不會勸人了。”
“我知道。”
“給我擦擦眼淚。”
“嗯。”絲竹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拭著她眼角的淚水,“會好的,過兩日就不疼了。”
“還要過兩日……”阿音哽咽道,覺得自己也有些難為她了。
絲竹想了一瞬,一本正經道:“嗯,一會兒吃了睡下就不疼了。”
“……”好吧,也真是虧得她想得出了。
二月的南疆恨不得已然是春滿大地,阿音的傷勢很重,要臥床月餘靜養,根本就走不了遠路,所以只能委屈了秦夙暫且留在干鏚城裡。阿音養了幾日能坐一坐了,便開始有軍裡的奏報一份份的送來,每次來的依然是聶長傑。
這小子苦思了兩日還是應了阿音給的差事,如今受印是狼騎的正經統帥了,今日還特意帶了阿戰來,偌大一匹狼站在院子裡,嚇得絲雀老遠就跑了,看的川南一陣的心肝亂顫。
“如今內城牆已經快好了,公子的……小李將軍的意思,等王爺好些了,親自去瞧一瞧。”
“如今二月中了,這速度也是挺快的。”阿音瞧著手裡新畫的城防圖,一看運筆走勢,就知道是李沐親手畫的。
這廝如今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就忠心耿耿了,那十幾萬的鐵騎動輒如風,還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嗯,小李將軍的意思……”
“你還是叫他公子吧,我聽著彆扭。”
聶長傑似乎一怔,隨即改口道:“是,公子的意思,如今大軍都在搬遷,不若將事情一起做了,原先王爺定下的幾齣地方,步兵營的已經去著手建屋耕田了。二三月裡,時節正好。”
阿音點點頭,終於知道什麼叫人多力量大。
“所以慕大哥最近去是幫著修路了?”
“是。”
“怪不得,我這整日裡誰也見不著的。”阿音說著看向聶長傑,“其他地方呢。”
聶長傑垂首道,“末將近日已找了幾處合適的,明日將地圖送來。”
“嗯。”阿音將那城防圖疊好,“叫阿戰進來吧。”
“是。”
阿音瞧著聶長傑轉身出去了,一雙琉璃色的眸子眨了眨,終究沒有問,慕無塵去了何處。
她自醒來,沒有見到他。只是聽絲雀說,之前他是一直守著自己的。
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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