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下安靜了下來,他們的私心被一句話就暴露了出來,人總是這樣,安逸久了,誰願意走出來。可是他們是軍人,是鎮南王府的利劍,本來就應該守護主人,服從軍令,不是麼。
“既然不是,那你們想拖到什麼時候呢?”阿音淺淺一笑,“干鏚軍曾經是令天下畏懼的軍隊,如今這點兒事情也要推三阻四麼。”
眾人紛紛垂首,聽見聶長雄道:“末將倒是覺得,如今這樣也不錯,畢竟我們誰也沒有耽誤練兵。”
“長雄。”聶海崖輕喝了一聲長子,有些不悅。
聽見聶長雄道:“兒子說的是實話,哪一日我們懈怠了麼。”
“你……”
“兄長。”一直沒有說話的聶長傑勸道,“王爺畢竟是王爺,大軍應該如何,不是就該聽她的麼。”
“沒有說不聽。”聶長雄看了弟弟一眼,“她這說法是要我們幾十萬大軍拔營,哪裡是說動就動的,理由也沒有一個。”
“軍令還要理由麼?”阿音看著他,冷冷一笑。
“軍令?”聶長雄輕笑一聲,看向一旁的李沐,“李將軍覺得呢,這是軍令?”
李沐看了他一眼,終於起身道:“是不是今日拿了兵符來,你們就都閉嘴了。”
“自然。”聶長雄看著阿音,肆無忌憚,“王爺要是有崑崙令,誰敢不聽。”
“……”阿音緊緊地看了他一瞬,正要說什麼就聽見慕遠征溫言道:“嬰嬰,冷靜,有話慢慢說。”
阿音慢慢的吸了一口氣,忽然說道:“我真是不知,聶將軍今日同我針芒相對,究竟是為了一早的事情,還是因為西大營的鄭斌呢?”
聶長雄聞言一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聶長傑,以為是他說出去的,可是對方連連搖頭,也是很吃驚的樣子。
“什麼鄭斌,西大營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真的沒有?”阿音從容道,“你方才說我不將南疆當做是家,想回京都去。這話我只說過一次,就是再西大營,你是怎麼知道的。”
“……”
“自然是有人告訴你的。”阿音自顧自的說道,“那麼是誰呢?想必大家知道,來這裡之前,我跟司馬斯圖打過一場,就是因為那個鄭斌將我那日獨自在房中的訊息遞了出去,害得我的侍女遇險。如今瞧來,這個人究竟是哪邊的人,值得深究呀。”
“奇怪……”聶長雄輕哼一聲,“他勾結是驃國,與我何干。”
“那就是說傳訊息給你的不是他,那便好辦了。”阿音說著,眸子驟然一冷,“原本我覺得他還有些秘密可以問一問,留了他一條命,如今沒有了,便殺了吧。”
“……”
“梁清。”阿音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傳令西大營,鄭病,殺。”
“是。”
“秦雪音!你……”
“放肆!”李輝一拍桌子,沉聲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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