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征見她臉色好了許多,轉身出了船艙:“順子,去看看大夫醒了麼,醒了就請過來。”
“是。”順子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慕遠征回眸看了一眼裡面還睡著的梁清,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了下肩膀,轉身帶上了門,出去了。
梁清聽見門被關上了,閉著眼睛好一會兒,確定房間裡沒有人了,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怎麼有種做賊的感覺……”梁清一怔,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做賊?可不是們。他的心在別人那裡,難不成我還真的要去偷來麼。
痴心……妄想了吧。梁清深深一嘆,又復閉上了眼睛,有些不大安穩的又睡了過去。
梁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了。這輩子長這麼大,她就沒在床上待到這麼晚過,一時覺得有些負罪感。
“醒了。”慕遠征坐在一旁,不知道在寫著什麼,看見她醒了,匆匆寫完幾筆,便擱下了,“大夫說你的傷口要養半個月,不宜走動。”
“不必,這傷……”
“挺深的。”慕遠征說著起身走了過來,看著她道,“那把匕首,幾乎都沒進去了。”
“是麼……”梁清想起早上他睡覺的樣子,有些不自在的撇開了眼睛,“就是說那人是下了決心要殺你的。”
慕遠征一愣:“我不是說這個……自然,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人叫蘇小二,是京都一間玉石鋪子掌櫃的堂弟。”說著又繞回了話題,“還是先說你的傷,我決定在這裡多逗留兩日,然後找一輛比較穩的馬車,你就不要騎馬趕路了。”
“那怎麼行。”梁清急了,“咱們好不容易才沒有在路上耽擱,如今要是因為我耽擱了時間,我要怎麼跟阿音交代。”
“一兩日,不礙事的。”慕遠征道,“你要麼安心的待著兩日別動,要麼就在這兒養傷好了再走,我先出發。”
“……”
“如何?”
梁清無奈道:“我還能如何,如今受傷,抵不過大公子,口舌之上連阿音都不是你的對手,何況是我。”
慕遠征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轉身的道:“我去叫侍女來給你換藥更衣。”說著將他剛才寫的東西拿在手裡輕輕地抖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折了起來,“對了,午飯也好了,我叫人送進來。”
“哦,多謝。”梁清應了一聲,問道,“那是什麼。”
“給嬰嬰的信,好不容易抓住了內奸,總要讓她放心才是。。”慕遠征將那封信裝好,俯身仔細的寫下自己的名字,柔聲道,“還有,我欠你一條命。”
“不必。”她最不想看見了就是他一心只感激自己。
梁清看著他的側顏,那樣認真專注的模樣,不禁苦笑:哎……是不是那日在城隍廟,四叔的那個紅綢子給我扔錯了。
寫是跟慕遠征一道寫的,扔是梁鑰拉著阿音扔的。現在想想,還真是亂。
亂!
喜歡權妻謀臣請大家收藏:()權妻謀臣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