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菊一驚,連忙跪了下去:“郡主饒命,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侯爺只是說來晨月閣伺候,並未說其他,這藥……藥……”
阿音伸手拿過了她手裡的小瓶子,映著上午正好的陽光仔細的看了看:“小叔叔,這毒藥也已經搜出來了,還要搜我的身麼,還是說這丫頭叔叔真喜歡,我送你了?”
秦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必了。”
阿音微微挑眉:“也對,小叔叔不喜歡女子。”說完看了一眼絲菊,“川北。”
“在。”川北一襲黑衣而來,“郡主。”
“把她送回去給你們大公子,就說她想嫁人了,安排一下。”
“是。”
絲菊一驚,連忙抱住了阿音的腳踝:“郡主饒命,奴婢真是沒有想害郡主,是侯爺說只是叫郡主低頭認錯而已。”
“汙衊我謀害上親,你是蠢麼,這事兒我認了交大理寺就是大罪,至少要關祠堂十年的。”阿音不悅的踹開了她,“要是讓秦望搜身,我這輩子也別想嫁人了。”說著不由得冷冷的看了一眼秦夙,“小叔叔還真的是很疼愛我呢。”
“你是我唯一的侄女,自然疼愛。”秦夙冷冷的說了一句,“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阿音一拂廣袖,不再去看絲菊,冷聲道:“今日你們都瞧見了,我跟侯爺有些誤會,要是哪個再不長眼的在中間挑撥離間,就不是回去嫁人這麼簡單的了。”
“是。”眾人跪在她身後齊聲道。
“雁回,本侯中毒是真的,御醫那裡有醫案,你處置了一個侍女,本侯可以說你是為了自保。”秦夙說著看了一眼西院的一眾人,“這些人的身家性命都在慕府,自然畏懼你了。可是你想想,陛下幫著你麼。”
阿音站在陽光下,看著他,披著那身玄衣站在陰影裡,忽然笑道:“是啊,誰會相信有人自己給自己下毒呢。”說著一抬手將瓶子裡的毒藥一飲而盡。
“……”
“郡主!”絲雀驚呼了一聲,旁邊的絲竹已然閃身上前,一把扶住了阿音,抬手封住了她的心脈,沉聲道:“放慢呼吸,慢一點……再慢一點。”
阿音卻看著秦夙,問道:“小叔叔,我會死麼?”
秦夙定定的看著她,一言不發。一旁的秦望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侯爺,那麼多……”
阿音卻笑了:“我這認親之路啊……真是……咳咳……坎坷呢……”說著驀然吐出一口鮮血來,暈了過去。
絲雀連忙喊道:“川南川南,快傳太醫,太醫啊!”
偌大的晨月閣,一時兵荒馬亂。西院幾十號人都忙不迭的擁著阿音往域園去。
秦夙一直站在廊下,外面的陽光明媚,他的眼裡卻在狂風驟雨。
“侯爺,郡主她……”
秦夙驀然轉身,冷冷道:“是她自己找死。”
腦海裡,阿音將毒藥一飲而盡的畫面一閃而逝,手心微微一緊:親人?真是妄想,本侯沒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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