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巷,鎮南侯府。
阿音吃喜酒吃了四五日,一進門就覺得不對勁兒,虎山那氣憤的神情怎麼也掩飾不住。
絲雀也是一怔:“這是怎麼了,要吃了郡主似得。”
虎山聞言,連忙的低下了頭:“郡主安,侯爺吩咐了,郡主回來了直接去晨月閣。”
果然。阿音就知道秦夙沒有那麼大度,她出去吃了個喜酒四五天才回來,按照秦夙那吹毛求疵的性子,還不數落半天麼。
“知道了。”阿音不動聲色道,“我回去梳妝休整一番再去。”
虎山長臂一伸:“請郡主即刻就去。”
“你這人怎麼這麼軸啊,郡主回去洗把臉都不行麼。”絲雀立馬就不樂意了,“怎麼的,這是怕我們跑了。”
虎山看了看她,沉了臉道:“那就得罪了。”說完一招手。
阿音微微挑眉,下一刻就看見一群武侯圍了過來,腰間的佩刀均出鞘半寸,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阿音眉心輕蹙,聽見絲雀怒道:“你們什麼意思,要動手麼。”
絲竹已然攔在了阿音面前。
阿音環視了一週,冷眸不語。
“侯爺中毒臥床不起,還請郡主隨在下走一趟。”秦望高大的身影大步而來,冷著臉道。
“中毒?”
東院,晨月閣。
阿音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秦夙,不悅道:“侯爺什麼時候中毒的,什麼毒,請太醫了麼。”
“就前日裡,吃了郡主送來的糕點,眼下解毒了,但是餘毒未清,還要些時日。”秦望板著臉道,“那糕點是郡主親自送來的,太醫也已經驗過了,都有醫案,會呈交陛下過目的。”
“秦大人的意思,這事兒已經坐實了是我做的了?”阿音不屑道,“那為何不盡快抓我回來,還要等著今日我自投羅網呢。”
“侯爺的意思,家醜不可外揚。”
阿音看著秦夙那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毒不管是誰下的,秦夙都打算讓她承認了這事兒。
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栽贓陷害!
“侯爺不是從來都不吃我送來的東西麼。”
“是不吃,可是郡主每日都送,侯爺覺得一家人也不好太過冷淡,所以才……誰知道,郡主是一早就算計好了的吧。”秦望說著看向了阿音,鮮少這樣咄咄逼人,“都說郡主九曲心腸,還是在下小看了,才會一直勸侯爺。”
“秦大人也不必做戲了。”阿音不屑道,“既然說是糕點有毒,太醫總會知道是什麼毒吧,捉賊那髒,毒藥呢。”
“那就只能搜一搜郡主的閨房了。”
“笑話。”阿音說著看了看秦望,“我房裡有沒有還不是你們說了算麼,有一大堆的人都能證明我這幾日不在府中,所以我那裡搜出什麼都是不可信的,誰知道是誰放的呢。”
“……”秦望愣了愣,聽見床上的秦夙忽然冷聲道:“那就搜身,從身上搜出來的,總不能抵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