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傅連小臉一紅，連忙拉著簡蝶出去了。
阿音見他們母子走了，才展開了字條，裡面密密麻麻的寫了好些：“這是什麼意思，秦夙有個繼母？”
“嗯，張氏，據說在一家道觀出家。”
“還活著吶。”慕遠征說著坐在了她旁邊，隨手拿起了一塊糕點，“這是才來的訊息，你今日不來的話，這兩日我也是要抽空去瞧你的。”
阿音點了點頭：“這上面的意思，這位秦老婦人跟我那位小叔叔的關係不好？”
“何止是不好，秦夙不是長子，這位子原本是輪不到他的，後來他這位繼母又有了身孕，生了個兒子，上有能幹的長子，下有可愛的幼弟，據說這位小秦夫人對他還動輒打罵，老侯爺多半也是不管的。”
“是麼。”阿音看著手裡的小字，心裡忽然湧出了一股苦澀，“後來呢。”
“後來長子一場大病英年早逝了，老侯爺也跟著一蹶不振不到一年也去世了，那時時候秦夙才十幾歲吧。”
“就剩下他一個沒爹沒孃的孩子，還有繼母和幼弟了。”
“嗯。”慕遠征咬著點心，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小秦夫人是有誥命在身的，在南疆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有她在，這爵位自然是自己兒子的。據說當年請求幼子繼位的奏章已經送到京都了。”
“那怎麼……”眼下明明是秦夙做了鎮南侯。
“那個小孩子……死了。”
“……”阿音吃驚的看著他，手心一緊，“難道是他將自己的弟弟……”這麼狠麼。
慕遠征遙遙頭：“不知道，那年南疆發生了百年難得一遇的洪災，多地爆發了泥石流，死傷無數，那個孩子就是在那時候去世的，後來張氏大病了一場，等到秦夙正式襲爵了，就自請出家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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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阿音沉默了良久。慕遠征吃完一塊糕點，見她不說話，大約猜到她在想什麼，便也沒有說話。
良久，聽見少女問道：“這上面可沒寫這麼多，慕大哥怎麼知道的。”
“方才傅大人貢獻了一點。”
阿音微微挑眉，若有所思道：“我一直以為他是獨子，所以才這麼乖張，卻不想發生了這麼多事，他那是孤僻。”
“嬰嬰。”慕遠征忽然起身，一手撐著茶几，微微俯身看她，一臉嚴肅，“我知道你現在同情他，但是你一定要明白，你現在的立場一定要是跟他對立的，這樣才能達成你的目的。”
阿音甚少看見他這樣嚴肅的模樣，看著他有些迷惘：“我的目的？”
“南疆，王位，還有云墨想要的一切。”慕遠征沉聲道，“你跟秦夙的關係越是僵，陛下才越是放心，放心將你推上去，放心用你牽制他。
“……”
“如果你表現出同情他，或者更加友善的對他，那麼陛下只會……”
“我明白了，慕大哥。”阿音驀然打斷了他的話，“我只是一下知道了這些，有些感慨罷了，你放心，我不會感情用事的，畢竟……雲墨的蠱毒很可能就是他下的。”
雲墨。慕遠征極其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你沒有叫他哥哥。”
“……”
“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這一個個的都是人精，真是叫人頭疼。
慕遠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起身道：“他知不知道你接近秦夙，是為了他。”
阿音搖了搖頭，說實話，雲墨如此精明，她還真不清楚他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
慕遠征看著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無奈一嘆：“早點回去吧，不是還有門禁麼。”
阿音看著他，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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