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看著夜幕下相擁的兩人,一雙清冷的眸子眯了眯:“千機,你跟她之間,解釋不清了。”
“那是我的事情,我勸你也做好你的事情。”
黑衣女子靜靜地看了阿音一瞬,終究將手裡的藥瓶拋了下來,轉身道:“她這個樣子沒有月餘是好不了了,千機,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便消失在夜幕下。
阿音知道她走了,掙扎著想要絲竹抓住她,可是她做不到,她的力氣在逐漸地消散殆盡,終究連最後一絲也沒有了。
暈倒之前,她滿腦子都是那個疑惑——為什麼,你不信我。
慕無塵匆匆趕回瓊園時候,夜色已深了,彼時阿音安靜的躺在床上,還未甦醒,她的旁邊坐著十分安靜的雲墨,以及看不出有多擔憂的慕遠征。
“怎麼回事!”慕無塵喊了一聲,隨你意識到阿音還昏睡著,連忙壓低了聲音,“他們幾個不是都跟去了麼,怎麼一個都不知道,阿音她到底怎麼了。”
“千機在七方齋給她下了毒,今日不慎,毒發了。”雲墨垂眸看著阿音,輕輕的說了一句。
“千機?”慕無塵一臉不解,“他怎麼會找到阿音,又怎麼會下毒……是雲鶴!”少年立時怒道,“他狗急跳牆了?”
“他是狗急跳牆了,不過不是這道牆。”慕遠征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賬冊,放在了手邊的茶几上,“這是傍晚,絲雀帶回來的,袁崇和雲鶴勾結來往的賬冊。”
“啊?”絲雀怎麼弄到的。
“雲鶴也沒想到袁崇還藏了這個。”慕遠征輕蔑道,“當初那兩人都是他親自籠絡到身邊的,卻不想有朝一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砸死他。”慕無塵眼下沒有心情去翻什麼賬冊,匆匆來到阿音面前,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連昏睡的時候眉心都是緊蹙的,不禁抬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眉心。
慕遠征嘆道:“雲鶴想陷害她拉攏舒曉嵐,幫著大殿下陷害袁崇,還想順便借大殿的名義對袁崇殺人滅口,具體在刑部大牢發生了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只知道她體內原本只是讓她虛弱月餘的毒藥,忽然毒發,氣勢洶湧了。”
“毒藥呢。”
“孫炎拿去看了。”雲墨說著起身道,“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她。”
慕無塵看著她音也深深自責起來:“我也不好,我總是……不在她身邊。”
慕遠征坐在一旁,看著這兩人哀怨的樣子,默默一嘆:就是因為你們這樣,那幕後之人才掐準了,只要對付她,你們就都乖乖束手就範了。
“反正聽雪小築還要大修,暫時讓她去慕府吧。”慕大公子忽然說道,“那人想讓大殿分心,大殿三思,大局為重。”
聞言,雲墨和慕無塵都是一怔,雙雙看向一臉正直的慕遠征,聽見雲墨道:“慕大公子還真的很會審時度勢,絲毫不放過一絲機會。”
“大殿下謬讚了,這不過是眼下大家最好的選擇罷了。”
雲墨垂眸看著阿音,無奈道:“好一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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