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雲墨忽然柔聲問道。
“只是覺得他的日子不好過。”
雲墨聞言，抬眸看了一眼，忽然說道：“你之前說想學走冰？”
“嗯……嗯？”怎麼忽然提起這個。
“我教你。”雲墨說著便起身道，“跟我來。”
“可是……可是比賽……”
“無塵會處理。”雲墨說著朝著傅煊微微頷首，便起身往後面的雅居走去。
阿音無奈，只能起身跟上。
身後忽然一片歡呼，少女忍不住回頭看去，一眼便看見慕無塵將球杆扛在肩頭，正站在齊丹那邊的門洞，笑得十分得意。
比分追平了。
“不錯嘛，這樣瞧來，齊丹輸定了。”
雲琦爽朗的笑聲自球場傳來，阿音不由得蹙了蹙眉：她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的。
等到阿音踩著冰刀回到冰面上的時候，那邊慕無塵和齊丹的比賽已經過了大半。遠遠的看去那柱香頂多還剩下五分有一，場面上兩家的旗子都是四面，瞧著這個樣子，多半是要打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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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邊。”雲墨沒有換衣服，也沒有穿上冰刀，只是扶著阿音小心翼翼的沿著冰面的邊緣走。
阿音點點頭，兩人朝著人較少的地方去。
“等什麼時候你能走穩了，我再鬆手。”
“啊？”此刻阿音終於知道什麼叫“如履薄冰了”，這兒她只要聽到“鬆開”“鬆手”這樣的詞，就渾身拒絕，連忙的將雲墨的衣袖抓的更緊了。
“哥哥別鬆手，千萬別。”這堅硬的冰面要是摔下去，那還得了。
雲墨淺淺一笑，扶著她一步步的走，少女踩著冰刀，堪堪跟他一樣高，他能感覺到她手上傳來的緊張，那麼真實。
“最近，你的手是不是恢復的差不多了。”雲墨忽然問道。
阿音原本注意力都在腳上，聞言一愣，抬眸看他，四目相對，有和風映著冬日陽光自他們中間穿過，帶著一絲凜冽而溫暖的氣味。
“沒……”
“不可騙我。”少年說著，眸中的笑意卻是暖的。
阿音一時覺得腳下的冰再厚也快融化了，嚥了咽口水，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遠處驟然一片歡呼。
雲墨的目光越過她的肩頭，道：“無塵進球了。”
阿音舒了一口氣，終究這樣近的距離同雲墨撒謊，難度實在是太高了。
“不好了！雁回郡主遇刺了！”忽然有人十分慌張的在岸邊喊了一聲。
“啊？”阿音一驚，終於一個踉蹌向前栽去，雲墨一手拉著她的胳膊，腳下一滑，毫無意外的被她撲在了身下。
這邊慕無塵驟然聞聲便下意識的去找看臺上的阿音，見他們都不在，便風也似的朝著雅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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