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星兒似乎愣了一下,隨即跳了起來:“啊!”
阿音在她跳起來的一瞬間,眼疾手快的將跟前的一杯茶澆了過去,那才燃起來的火星子一下就給澆滅呢,四周漸漸彌散開一股淡淡的焦味。
“啊……啊……啊啊啊啊!”廖星兒看著自己被燒去一截的秀髮,驚魂未定的一陣鬼叫。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阿音十分抱歉的樣子,卻將手裡的葡萄石重重的放在了寥星兒的跟前,“不過姑娘真不應該叫我來瞧的,我這人吧,一向笨手笨腳的。”
廖星兒氣急敗壞的瞪著阿音道:“醜八怪,你是故意的!”
阿音輕哼一聲,轉身道:“我們走。”
“你休想!”寥星兒上前一把就要扯阿音的胳膊,卻被絲竹一下擋開了,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這位姑娘,奴婢勸您還是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這個小賤人敢燒我的頭髮,你知道我一根頭髮絲就能買你這樣的賤婢一車麼。”
“姑娘應該是誤會什麼了,奴婢身價姑娘買不起。”絲雀十分驕傲的說了一句便扶著阿音要走。
寥星兒見他們要走,連忙喊道:“攔住他們!”
阿音聞言,看著店裡幾個夥計十分躊躇的看著掌櫃的,蘇掌櫃才從剛才的火星子裡緩過神來,十分為難的說道:“這位小姐,您這一走,我這兒……可怎麼辦。”
“難道掌櫃的也覺得我們小姐錯了麼,這麼明顯的意外,看不出來麼。”絲雀說的十分理直氣壯,一點兒也不輸慕二公子。
阿音不禁一笑,才發現絲雀還有這本事。
“這……這現在不是誰對誰錯,我這小本生意的,寥姑娘要是鬧起來,我這可不好跟金公子交代。”
“聽蘇掌櫃的意思,這位寥姑娘您惹不起,我們小姐您就惹得起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蘇老闆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寥星兒,這皇城腳下的,是誰都不能輕易招惹的,可是寥星兒確確實實被燒了頭髮,另一位看不見容貌的卻是毫髮無傷的,就算鬧到官府去,這位不知道誰家的小姐都要好一陣解釋吧。
蘇老闆權衡再三,心想只能先將人攔住,讓他們自己扯皮了。可是還沒等到他說話呢,便聽見阿音一改方才的態度,說道:“這位姑娘要理論,那便理論吧,不知道是要文要武呢,我這兒還有別的事,請您儘快。”
眾人一愣,寥星兒一時火冒三丈:“好好好,你給我等著,有本事別走!”說完便風也似的跑了出去。
蘇老闆見狀“哎呦”了一聲,看著站在那裡的阿音,訴苦道:“這位小姐,您可不知道,那位寥姑娘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如今又有郡主娘娘家的公子給她撐腰,可了不得了。”
阿音微微側身,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兒裝可憐,就是明裡暗裡的說寥星兒不好惹,他惹不起,要阿音在這兒給他一個了斷。
絲雀見狀正要說什麼,便被阿音輕輕的拉了一把:“蘇老闆,現在礙眼的走了,我與你說正事兒。”說著就從袖中掏出了慕遠征的金牌。
蘇老闆一眼瞧見自家主子的令牌,不由得一驚,一個踉蹌差點兒跪下:“姑娘是……”
“慕大哥的金牌,認得吧。”
“認得認得,可是……”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只要認得就好。”阿音說著看了一眼絲雀,絲雀連忙將懷裡的信遞給那蘇掌櫃。
蘇掌櫃接過來,滿心疑惑的看了一眼,信封上就寫了兩個字——親啟。
“這……”
“慕大哥如今還在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