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艾隆斯署長驚詫道,一雙肥胖的臉上,細小而猥瑣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但他只剛剛作出這番表情,他的胸膛便被那殷紅的指甲貫穿。
變化神符的光華緩緩的綻放著,源自威斯克的生命本質基礎的基因表示式被神符所吸納,解析。
隨即這股表示式被灌輸在了魔力的動態模組之中,魔力的流動之下,任何的生命特徵都會被修改為該基因表示式所描述的那樣。
這種層次的生命修改稍有差異便是一種種禍害無窮的基因異變,只要是他還存在的一天,透過繁衍,呼吸渠道等等的社會層面的生活,一整個社會體系便會因此而感染,更別提若是這種缺陷特徵被特殊的轉錄酶病毒所吸納,眨眼間擴散來開造成的身體機能崩解了。
在魔力的光華之下,那滴血液緩緩的散發著生機,轉眼間便經由著心臟,這人體運轉的中樞流經了全身。
魔力的血液在吸納著艾隆斯署長另外的生機,將他的精元血氣迅速的轉變為另外一種狀態,而這其中的損耗便由這如同一隻貪食的豬玀一般的艾隆斯署長所付出。
在變換神力的作用下,艾隆斯署長的dna表示式正在發生著極速的蛻變,所有接受到來自血紅細胞供給的氧氣,養分的細胞在魔力血液的流動之下都吸收了另外的一種細微粒子,而這些粒子正在將他的dna資訊向著威斯克的身上所修改。
痛楚,難言的痛楚與施虐的歡愉交織在一起,令得艾隆斯署長的臃腫臉龐與身軀都緊緊的縮成了一團,這本就是身體蛻變所必須的一切。
雖然在魏無道的治癒神力之下,這一切都會變得十分的平淡而無味,但眼下他卻沒有這樣做。
因為他想要看一看,人類的根源,人類的底線。
曾經的艾隆斯署長,他的dna來自於他那一脈相傳的父親與孕育他的血肉的母親。而現在魔力之中攜帶的資訊將他dna鏈組的另一半強行修改為了威斯克,就好像是他與威斯克同屬於同父異母的存在。
細微層面的一切,威斯克並不能看得清楚,他只是一個凡人而已,但他的肉眼能夠清楚的看到——艾隆斯署長那肥胖的臉上正在一點點的重塑,從原本擁擠成一團的肥胖的豬玀的臉蛋漸漸的變成了一張堅毅而充滿著冷酷意味的臉龐。
那張臉,威斯克看了無數次,就像是他的過去一般,只不過更加像是他年老了十多年的磨樣,眼角的皺紋與髮梢的些許霜白都宣告瞭如此的存在。
而艾隆斯署長那身脂肪正在迅速的分解,轉化為新生細胞組織的的能量和養分,強烈的新陳代謝於空氣之中綻放著些許腐蝕的惡臭之感。
那是細胞之中分解而出的代謝物,就像是汗漬消耗了體內的鹽酸還帶走了其他的代謝物一般。
些許烏黑的納垢從汗腺的發達處開始鬱結了起來,這令得威斯克都不由得捂住了鼻子,那些在場之中的精銳的小隊成員也是相差彷彿。
雖然說他們的體能,意志,所掌握的戰鬥機能都屬於精銳之中的精銳,但這並非代表著他們的身體能夠無視這滔天的惡臭。
撇開艾隆斯署長的臉龐不談,他那肥胖而矮小的身軀也突然發出聲聲異響,就好使骨節再次拔生了一般。
一節又一節發出嘎吱的聲響,隨著這動靜,艾隆斯署長的身材也在慢慢的縮水下去,那短小而肥大的警服很快便有些空蕩蕩的。
不過是幾分鐘之後,克里斯瞧著艾隆斯署長已經變得帥氣的臉龐,腰肢處外露出的精幹肌肉,如同電線杆一般的高度與海拔,與之前那個身材短小,肚子臃腫,臉龐的肥膩得看上去就像是一頭豬玀的樣子好得真的是不能再好了。
艾隆斯署長的模樣竟然就如同威斯克的孿生兄弟一般。
“那個艾隆斯是怎麼了?”克里斯說著,滿是老繭的大手撓著有些青蔥的頭皮,年僅二十五歲的他還不是很明白眼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應該是那個男人動的手”巴瑞小聲的說著,一雙鷹目死死的盯著艾隆斯的模樣,那眼神之中滿是驚奇,在他長達十五年的傭兵生涯之中,他從未曾見過這般的情況,
“我,我這是怎麼了”艾隆斯署長的驚恐叫喊著,伸出手掌不住的在眼前比劃著,他能夠清楚的看到摸索著他那粗短的手指已經變成了修長而帶著骨感的手。
這樣的手,單獨以他的審美而言,即便是刨除了男女的性別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是足以留存在他的“聖域”之中的上等物品。
緊接著,艾隆斯署長的又以這手掌摸索著自己的軀體,他要以這般的原始的摸骨手段來驗證著自己的變化。
畢竟在這裡,他無法依靠著鏡子來確定自己的變化,想來魏無道也不會允許他這個實驗品出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