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寒冬,
昨夜大雪紛飛,如落鵝毛
待到魏無道從沉睡之中甦醒之時已到了十一點開外,而當他拉起窗簾之時。
看到的便是寒妝素裹的模樣。
雪覆蓋了整片視野,天地混同一色,而往下看去,在房屋之間多出來一條細密的黑線來。
線上的盡頭,裹著冬裝的母親便縮著脖子提著剛自菜園裡刨出來的大白菜迎著視線走來。
魏無道見狀連忙披了件衣服便匆匆下樓開了門等待著,
等待著母親的到來。
等待之餘,魏無道問了自己一句。
因為恐懼力量帶來的傷害而放棄使用力量,是對的嗎?
然而這句話沒有答案。
他不可能將自己突然有了奇遇的事情公之於眾,甚至於告訴父母。
畢竟,
當他準備以話語揭露的時候,他的母親只當是兒子入了魔怔,想發財想的發了瘋。
當他在母親面前顯露了能力,召喚出了火與風的時候,母親看待他的目光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不,比那更為可怕,如同在看一個怪物。
人在面臨未知的時候,首先浮現的是恐懼。尤其是原本熟知的親人在一瞬間揭露了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魏無道至今還記得母親驚恐的眼神,他靠近時的歇斯底里,甚至於……倉皇逃竄卻遇到了浮現的影子武士的呆滯……
若非他擁有著不死神力,也許他的母親會因為心梗而死去。
若非他以靈魂神力刪除了母親的那段記憶,也許他現在這珍惜的平凡生活都不會有?
魏無道想著想著,一時間失了神。
等到母親一邊在門外撲打著身上的雪子兒,一邊叫喚著他乳名的時候,魏無道才醒悟過來。
“道兒?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媽,只是在想……”魏無道猶豫著,在腦海之中翻找了片刻方才說著“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工作。”
“工作,這事情急不得,要我說,你就不該草草的辭了職。”母親勸解著,忽然瞧著了魏無道的衣服。
“瞧你穿的是什麼,秋衣上套了個襖子,你就不冷?”
母親說著,凍得微紅的手指伸手摸了摸魏無道的手。
那暖和的體溫令她住了嘴,“行吧,趕緊回屋裡待著,你不冷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