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超乎了他的想象。
楚軒扶了扶眼鏡，只是淡淡道，“零點動手，相信你也想看看自己對靈子彈的威力吧”
零點點了點頭，伸手一掏，手槍飛旋間，咔咔兩聲，子彈上膛。
砰！砰！
兩聲細微的槍響之後，他只看到了牆壁之上因為子彈衝擊而產生的彈坑，而在他的槍口所指，楊天臉色陰沉的捂住了自己的手指，那上面有著明顯因為灼燒而產生的焦痕，不同於水泡，那是血肉燒焦如同熟肉般的痕跡。
“你我二人之間的隊友關係到此結束”
楊天即驚且怒道，也不顧零點想要挽回的神色，捂著手抽身離去，離開之時有些失望道。
“即使我的黑白小丑足以讓我在子彈下活下來，但楚軒，你不該唆使零點動手的，我本以為我們會是朋友的”
僅存於他自己所能看到的視野裡，黑白小丑換上了惡魔的猙獰臉龐，無聲的咆哮了一聲之後以左手從楚軒的身上掏出了一個閃耀著白光的晶石。
那晶石震顫著，似乎要呼喚著主人的，但最終沉寂了下來，化作了轉輪之中的一枚裝飾物。
這一切出乎了楊天的意料，但楚軒的舉動傷了他的心。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徑直的走下了樓。
在他的背後，零點默默的收起了一直舉起的槍，久違的從口袋裡掏出了根香菸。
“有楊天在，我們之間不是更加安全嗎？畢竟在這裡，除了他之外，誰也看不到鬼怪”他吐出瞭如霧的煙氣，整個人的臉龐都沉浸在了白霧之中。
零點想起了楚軒與他說起的計劃，有些擔心。
“這一次的任務是二十人的難關，雖然不知道哪一點出了問題，但聚攏在一起的人員反而容易被一網打盡，分散開來又有被逐一擊潰的風險，他的能力足夠自保，我已經和詹嵐說過，讓她帶著那個女孩與和楊天一起前往有神明庇佑的神社之中尋求保護。比起這個來，我更看重一點”
楚軒淡淡的說著，看向了一臉蒙圈的齊騰一。
“這對靈子彈上的銘文能否在脫離了子彈之後產生效果”
瀛洲自古時便有八百萬鬼神之說，然而無論是魏無道一路走來，這其中的水分大概是真的多，大概是瀛洲子民對於萬物有靈及怪誕傳說造就的文化差異吧。瀛洲的鬼神首重在鬼而非神。
華國的神大多數是仙神，有譜系的神仙位業圖之中，司職在方方面面，結合政治文化發展來說的話，便是另類的官位制度，而瀛洲的神，排除那國津神，天津神等近百位神明之外，大多是佔據民間信仰的小神，甚至於有的原本只是某種怪誕。
信的人多了也變成了一種神明。
於此相對的，被束縛的兇鬼，怨魂他在一個下午便見到不下十位，這個地方的人民一旦絕望之後便會在沉悶之中消亡。
即是自殺，而在基督教的教義之中，自殺之人是無法上天堂的。
雖然魏無道有了力量以來是不相信這件事的，但那絕望而死的人往往飽含怨氣，被這股怨氣侵染的靈魂是無法成佛的，只能在身前死去的地方徘徊，重複著自己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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