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場遊戲嗎?”
面對女孩的疑惑,詹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直接解答,反而看向了下一個人。
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三十歲左右,儀表理性斯文,正在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雖然沒有說話,但從他的神情來看,他對這裡有著相當的興致。
他正在仔細觀瞻著紙門與榻榻米的樣式。
似乎是察覺到了詹嵐的目光,那個人抬起頭來,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叫齊騰一,是一個研究世界各地民俗的學者,這裡的佈局樣式與我在十年前跟隨師傅研習日本藝術史時看到的有些相近,想不到能夠親眼看到這種款式的。”
“記憶植入的那些資訊,我算是信了個七八成,只是,為什麼記憶植入的話語有些奇怪”
“記憶植入有什麼不對嗎?”詹嵐聽著頗有些好奇,她覺得每一個人被主神植入的記憶應該都差不多,那些無中生有的片段實在是太過於離奇了。
“那些話語就像是一個概念,一個點子的描述”齊騰一說著,語調模仿著腦海之中的聲音變得低沉了起來,就像是廣播劇中裝腔作勢的旁白君。
“生存與生命……這是一個遊戲,誰製造了這個遊戲已經不足為考,或許是諸神,也或許是惡魔,更可能是外星人或者未來的人類,總之,他就是這個遊戲裡的一員,或者說現在已經成為這個遊戲裡的一員。
將一個選擇放在都市裡感覺到迷茫,感覺到自己在腐朽的人面前,當他們選擇了這個遊戲後就會被送到各個恐怖片的場景中。”
聽著聽著,楊天,詹嵐二人便皺起了眉頭來,若沒有人提醒還好,他們也就因為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將這裡給忽略了過去,但現在一經提醒,他們頓時發覺了不對。
這個聲音,好像一個人。
張傑。
他們彼此對視一番,又從對方的眼裡與看向張傑的小動作明悟了對方的意思。
緊接著,他們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最後楊天搖了搖頭,看向齊騰一開口說道。
“齊騰一,你的意思我們收到了,謝謝。”
“嗯?謝我什麼?”齊騰一有些疑惑,但見著楊天走向了位於房間角落裡的刀疤臉男子,他止住了話語。
“媽的,什麼五萬獎勵點,老子現在就要回去,給錢,你知不知道你們的舉動讓老子損失多大,我知道你們是一個電視臺的人,這個場景也是佈置的吧?花得錢挺多的吧?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呢?說,你們打算怎麼賠償我”
見著詹嵐不理會自己,東北大漢頓時火冒三丈,他本就因為即將錯失了一筆大單子而有些焦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裡,但這以及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了,他現在只想敲詐這個女人一頓。
順便,要點賠償金。
“你要找死我不攔著你,門在那邊,出門左拐不送”
詹嵐冷眼說道,在東北大漢還想繼續胡攪蠻纏的時候,長刀出鞘,那雪亮的刀鋒便抵在了他的咽喉。
那冰冷的刺痛感以及女人的不似生人的銀瞳令得東北大漢頓時老實了,他吞了吞唾沫,明顯的感到了刺痛感在加強。
會死,動手會死。
他舉起了手,後退了兩步,看著詹嵐冷冷的表情轉身倉皇逃離了,提都不提什麼電視臺,什麼賠償金了。
“好了,下一個。”
詹嵐受刀歸鞘,聽著撕拉的聲響,剩下的三人很快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陸仁甲”
“蕭兵億”
“逡眾仃”
三人的名字令得本來因為不長眼的新人挑撥而表現出冷意的詹嵐臉上突然多了許笑意,她反覆的看了三個人的長相,最終評價了一句。
“嗯,人如其名”
“???”
看著數個已經算是初步的瞭解了姓名的新人,詹嵐開口說道,“我叫詹嵐,剛才與我一起的叫楊天,這位是零點,那個長得很兇惡的張傑,我們是先你們來到這個主神空間的人,算是資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