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似血,籠罩了整個天際,給人來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前往江城市郊榆木鎮的城郊公路之上,一輛穿梭在車流之中的黑色轎車之中。
一個身穿民國時期中山裝的劍眉星目的俊朗男子正抱劍而坐,在他的另外一邊,穿著修身辦公裝的銀髮女性正在向他講解著任務的來源。
“沫佛成,我們這一次的任務目標是調查榆木鎮白霧的真相,可以的話將幕後之人繩之以法
”
“在半年前,榆木鎮上的派出所接到一起居民失蹤的報案,作為市郊之地,榆木鎮在失蹤這件事每年基本上都會有幾個案例,所以最開始的時候警務人員並沒有注意,僅僅是草草的搜尋一番,便作為案件歸檔,留待以後,作為案件的調查線索。”
“畢竟,我們都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一個普通人,失蹤的可能性實在太多”
“但在失蹤案發生的一個月後,那名失蹤的人員卻又離奇的回到了家中,一切神色自然,經過派出所的警員調查,也僅僅是記錄了她的失蹤前的模糊記憶”
“據她所說,自己是在夜晚三點時分被一股不明的聲音給叫出了家門,隨後走入了大霧之中,再醒過來時便回到了家中”
“迷誘術?”沫佛成猜測著,一雙劍眉微微皺起,隨後他看著那搖了搖頭表示猜錯了的銀髮女子說道,“易閔茹,你繼續”
“在她歸來的第三天,那天夜裡,鎮裡有一名男孩,一名女孩被不知名的野獸咬死,而根據清月居士所言,這男女的命格之相,為陰陽互化之相,命中因果,福源皆是極佳。”
“正是,若是二人還活著,命中之勢會讓他們漸漸的匯聚在一起,一直順風順水,直到命格之局破去。若是隨貧道修道,陰神可期,甚至更上一程也未嘗不可,可惜了”
坐著前排的一個美麗道姑聞言接上話道,話末,她幽幽一嘆道,便解下葫蘆,飲起了酒來。
飲罷,淺笑著輕拭嘴角,一雙美目如星看向了沐佛成,“若是隨你學劍,十年後,便又是流星蝴蝶在世。”
她身穿月白色的對襟法衣,上鏽日月山河,一根簡樸木簪將那漆黑的長髮束起,只留下幾絲鬢髮拂過柳眉,臉如凝脂,素唇如瓣,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
而順著領口往下,豐盈飽滿不堪一握,撐起了整個焦點,又由芊芊細腰收束。
雖是寬鬆法衣卻仍然穿出了女性的美感。
“清月居士,你既棄劍修道,早已非蝶,流星蝴蝶,世上僅餘我流星劍一人了,這樣的話,勿要再說。”
“你還恨我?”
“恨?現在還談什麼恨與不恨的,還是先完成任務吧”
沫佛成閉上了眼睛,任由愛恨在心中洶湧,卻不想讓那女人從自己眼裡看絲毫。
他鎮定的靜靜開口道。
“易閔茹,你繼續吧”
“自那夜之後,榆木鎮上便蔓延起了白霧來,剛開始的時候還僅僅侷限於那受害者的家中,到後來漸漸的籠罩了整個榆木鎮,藉由榆木鎮上橫跨江城,餘江兩市往來行人車輛一去無回”
“那大霧已經持續了一個月,我們展開了道路障礙的標識,臨時疏通了另外的道路。但我們接連派出的三支龍組小隊也在裡面消失了,所以國家安全域性特派我來聯絡兩位”
易閔茹說著,忽然接收到了來自榆木鎮聯絡員的緊急訊息。
她伸出纖纖玉指,按住了眉心,奇特的靈符在她眼中顯現,溝通了前方榆木鎮聯絡員的視野。
那是來自高位的視野,開闊,俯視著整個榆木鎮的環境。
那些渾然如一的白霧如同一個倒扣鍋蓋僅僅的將榆木鎮籠罩其內,驅靈秘儀都無法將其驅散。
但現在,它出現了變化,數個旋風眼在白霧之中出現,將整個白霧之上的神秘力量分散了開來。
易閔茹看著,心中卻想起了國土勘探局那些風水術士與十年前定下的風水走向勘探圖
“這是這塊區域的地脈節點?沒有國家下達的許可令,怎麼可能有人越過龍氣的監察調動得了地脈之氣?”
易閔茹在車中喃喃自語得,令得清月居士俏臉之上一片凝重。
“古法散修?”
沐佛成唸叨著,得到了清月居士的肯定回答。
“嗯,看來,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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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觀察了片刻,那些地脈節點便散發著難以想象的黑芒,陣陣異響穿透了白霧傳達到來位於空中的聯絡員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