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西落,大雪紛飛。
魏無道領著著黑袍人前往著桑林村。
積雪的地面踩上去滋滋作響,露出一個又一個深厚的足跡。
雪怪的積蓄的能量造成的大雪氣候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外,本以為差不多四個小時便會停止,不成想一直在下到了現在。
魏無道走幾步便回頭確定那黑袍人是不是跟了上來。
他所指的路線並非通往桑林村而是遠離,他可不想放過這樣一個良好的實驗品。
看他渾身裹在黑袍之下便知道黑袍人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如此形影詭秘的傢伙想來死了也沒有會在意。
只是這人居然會向他問路,這將令魏無道感到了奇怪,黑袍人將沒有絲毫察覺到了自己的奇怪嗎?
對於為何深夜之中還有人趕路至此,他並沒有深究。
他將死亡,也將會告訴魏無道他一切。
在魏無道的眼中,他影軀所化的黑影自元宗的身上攀附上了他的影子,將不明的咒言一點點的融入其中。
在炎力的覆蓋之下,靠近魏無道身周的落雪紛紛化作了雨珠被汽化得升上了天空。
元宗看著這一幕頗為冷靜的判斷出,這是位修煉火屬功法,已然達到了化境的強者,他握著手中的墨劍默默的跟隨在魏無道的身後,一身氣勁鼓盪不休,這不僅僅是為了警惕這人可能的襲擊也是為了更好的驅逐煞力。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里路,皆是無言。
魏無道本就不是擅長搭話的人,他更傾向於默默的傾聽然後獲取情報,對於此人他心懷殺意之下就更不會與之交談了。
如此殺人便可如同殺豬狗,漠然而快速。
元宗一路下來也在尋找著機會下手,劍需蓄勢才可殺人凌厲。
在山間如此巧的遇到一個隱居的高手的機率不可謂不低,他唯一的猜測便只有這是趙墨派來的殺手。
不能說話,說話便暴露了自己的傷勢,暴露了自己運功修復的事實。
不能逃走,身負毒素,重傷之下,運轉輕功只會加快血流的速度死得更快。
非攻兼愛,墨家提倡如此精神,但這只是對於同志而言,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殺人。
直到元宗運轉氣勁將毒素逼至傷口,蘊含紫意的血液隨著他的腳步一點點的滴落,在雪上濺起梅花。
他袍下的眼閃過一絲寒光。
機會,到了。
毒素已然逼退,氣勁運轉再無心憂,元宗一身浩蕩氣勁轉念見傾注於墨劍之中,含而不發。
他隻身加快了腳步,接近著魏無道的身影,開口問道。
“小兄弟,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到啊!”
說話間,距離魏無道已到了三尺之地,
他也不待魏無道回答,一劍刺出,如同奔雷襲向魏無道心門。
劍鋒所指,寒光隱現。
這一劍刺穿魏無道的炎力屏障,穿過了他的衣襟,刺入了胸膛。
接著,寸許劍芒吐出,將他心臟攪了粉碎。
成了,元宗氣勁勃發間,清晰的感受到那劍突破一層又一層的障礙,來到了最終的目的地。
劍勢以成,元宗只欲拔劍歸鞘便可消去這一次的殺戮。
安然歸去的希望便可又大一份。
“你準備好了嗎?”
“墮入黑暗吧!你的命將鑄就我的漆黑王座,而王座之中你將哀嚎!”
耳間呢喃的低語顯現,不待元宗驚異,看向聲音的來源。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