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雲川就端著飯菜來了,踏進房門看見躺在床上的寧錦姒眼神交換了一瞬,才走到桌邊讓身後的丫鬟把飯菜擺上桌,稍一會走到桌邊說道:“起來吃飯。”
語氣有些不容置疑,寧錦姒倒也是聽他的,說起來就起來,走到桌邊就拿子筷子吃起來。
雲川坐在旁邊看著她吃,也不說話,他倒是想責罰她,但是怎麼罰呢?搞不好命都會沒了,還罰什麼罰?
煩!
雲川挎著個臉,等寧錦姒吃完才說:“下次你要是再想跑就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知道了。”寧錦姒擺手,拿帕子擦了擦嘴,然後繼續回到床上睡覺,倒也不是真睡,就想著下次怎麼才能跑出去。
渭水河畔。
蕭煜冷著臉坐在河邊已經好幾天了,聞風知道他心情不好甚至很陰沉,雖說還是站在他身後,卻是比平常要遠多了。
忽然,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跪在蕭煜身後,拱手說道:“主子,屬下查到太子妃在莊子最後面的小院裡。”
蕭煜轉頭看著他,黑衣人低下了頭:“東邊的山口有個地方可以悄悄潛進去,可要屬下去探探?”
“不用,朕親自去。”蕭煜突然起身,拿起旁邊的披風就離開了,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蕭煜沿著陡峭的小山丘去了東邊的山口,從山丘處划船到山口,用不了多長時間,河岸邊正巧就停著一艘漁船,他也不客氣,跳上船拿著船槳就往對面去。
懸崖甚高,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溪水,在月光和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幽深可怖,水面上結了薄冰,蕭煜划著船有些吃力,速度也很慢。
寧錦姒在房中睡不著,白天也是睡多了,現在倒是精神,坐在窗前撐著下顎,看著掛在天邊的月亮,沒有眾星捧月,只有它一個,孤零零的在那發亮。
距離她逃跑已經有好幾天了,這些天也是無聊,都不知道幹什麼,以往在長安好說也有各世家小姐們設宴,在這裡每天不是看書就是看書,無聊死了。
忽然她身後傳來窗框‘吱呀’的聲音,寧錦姒心驚,有人進來了,她抬手摸上頭上的玉簪,等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突然轉身抽出玉簪握在手裡向那人刺去,卻被突然抱了個滿懷,熟悉的香味在她鼻尖處環繞。
“阿姒……”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叫法,她反應過來就揪著他的衣服在他胸膛蹭了蹭,眼淚一下子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聲音帶著鼻腔:“你怎麼才來?”
似乎是在責怪他,寧錦姒還在他的胸口錘了一拳。
蕭煜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自己坐上那把椅子,抱著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倒是沒瘦。”
寧錦姒靠在他的肩膀上,揪著他的頭髮嘟囔:“那是哦,你的夫人可被別人照顧的很好呢……誒——”
話還沒說完蕭煜就欺身而上,將她壓在窗框上,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聲音低沉酥麻:“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就在這辦了你。”
寧錦姒立馬苦著臉,猛點頭:“好嘛好嘛,我知道了,你現在是皇上,厲害著呢。”
“別陰陽怪氣。”蕭煜扶她起來,但還是抱著她,手在她腰間還不老實。
寧錦姒拍了他一把:“皇上安分些。”
語氣有些嬌軟,蕭煜冷笑一聲故意說道:“朕可是九五至尊,摸你兩下怎麼了?”
寧錦姒撅撅嘴:“皇上說的是,將來皇上三宮六院全是嬪妃,自然是想摸誰摸誰,就是左擁右抱也沒人管的了啊,等到那些妃嬪們懷孕了,皇上便可兒女繞膝戲,多好啊。”
她說著,語氣酸溜溜的,說不生氣吃醋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