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跑不出去的。”黑衣人又說。
寧錦姒躲在被窩裡笑出了聲:“我猜你不會跟雲川說,不過你說了也沒關係,反正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黑衣人把手上的東西狠狠的擱在桌子上,然後轉身出去了,迎面正好碰見了雲川,他身上有血,是有傷的。
黑衣人想上前,雲川抬手製止了,徑直走向寧錦姒的房間,推開門見她躺在床上,便走過去。
他還沒走近寧錦姒就聞見了他那一身的血腥味,忍不住皺眉。
“你猜我這一身的血是誰的?”雲川把她從床上拉起來,逼她看著自己,看著自己身上的血。
寧錦姒撇開頭,卻被他掰回來,鉗住下顎:“我告訴你,你也別嫌惡心,這些都是蕭煜身上的,他打不贏我,你說可不可笑?”
聽到蕭煜寧錦姒才終於抬眼看他,眼裡全是震驚,說道:“不可能。”
“對啊,不可能,”雲川被她逗笑了:“不可能,不可能,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告訴我?你來告訴我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蕭煜如今重傷,過不了多久你就是我雲川的妻子,別人將不會再記得你是太子妃,所以你就死心吧,別想著蕭煜會來救你了,他來不了,他如今都自身難保瞭如何還能保得了你?”
寧錦姒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被血染紅的衣服,墨藍色的衣袍全是紅色的血漬,觸目驚心,很難想象究竟是傷成了什麼樣。
她的心口驀地痛了一下,覺得面前的景象異常的刺眼,猛的推開雲川一口血狠狠的吐出來。
雲川看著她徵了怔,才反應過來扶著她:“你怎麼了?!”
說著轉身對著門外喊道:“快!快來人!!!”
丫鬟們被他叫喊過來,跑進房間看見這番景象都不用說轉身就去柴房找沉舟,可是沉舟不在,她們只好自己從藥架上把藥拿下來自己熬。
沉舟已經把藥分好了用紙包起來了,她們直接按分量熬就成了,等她們把藥熬好端來之後寧錦姒已經睡著了。
雲川把她叫醒,讓她起來喝藥。
丫鬟端著藥走到床邊,雲川就在旁邊看著,寧錦姒醒來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從丫鬟手上接過碗喝了起來,往日她最是怕苦的,如今一碗藥下喉眼睛都不眨一下。
雲川看著她喝完才離開,臨走時說:“忘了告訴你了,你能活多久蕭煜就能活多久。”
“他在哪?”寧錦姒抓著他出門的那一刻問。
雲川回頭看著她,說道:“自然是在我手裡了,不然你以為他在哪?你多乖一分他在我手裡就多好受一分。”
說完也不看寧錦姒是什麼反應,直接就走了。
他回到房中,褪下了上衣,肩膀處有一個很深的傷口,血肉外翻,身上也有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劍傷刀傷。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蕭煜,可是他還是要試一試,就算是打不過也要打!憑什麼他蕭煜就可以讓寧錦姒對他關懷備至?而自己不行?
他就喜歡寧錦姒聽說他身上的血是蕭煜的時候她的眼神,那種關切,那種焦急,他也在她眼中看到了,身上的傷也顧不得疼了,隨意用紗布綁了幾圈就換上了衣服。
屋外已經連著下了好幾天的大雪了,地上的雪都到小腿肚了,寧錦姒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沉舟走了有半個月那麼長,她最近確實很乖,也很聽話,雲川讓她吃飯她就吃飯,讓她喝藥她就喝藥,就算她怕冷不願意出去走走,只要雲川讓她出去,她絕對二話不說穿上衣服就走。
“小姐,披上斗篷免得病了,”丫鬟轉身拿來斗篷給她繫上,又從桌上把暖爐拿給她:“這是主子特意找人給小姐做的,快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