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不說話代表預設了,他確實是這個意思。
兩人面對面站著,沉默了一會,元夏帝突然大笑起來:“蕭瑾,我怎麼之前沒有發現你這麼天真呢?”
“父皇現在知道也不晚,兒臣給父皇半個月時間,若是半個月之後兒臣還未見到聖旨就別怪兒臣將這個皇宮乃至整個長安顛覆了。”蕭瑾說著。
元夏帝聽了這話卻是嗤之以鼻,“你有這個本事嗎?”
“有沒有到時候不就知道了,父皇急什麼?”蕭瑾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捻著杯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睛微眯,狹長的眼睛裡滿是貪慾。
最後兩人還說了些什麼話,蕭瑾走了之後元夏帝把目光落在那盞茶上,走過去覆到了地上,這麼好的茶給他喝了真是浪費。
外面的太監聽到瓷器碎聲連忙跑進來找人來收拾了。
“皇上何必如此生氣?本知晉王這樣做是沒有結果的,可不能氣壞了身子。”太監給他重新沏了杯茶遞給他。
元夏帝接過喝了一口,嘆了口氣說道:“朕養大的兒子竟沒發現他有如此野心。”
“皇上仁慈,當年的西陵王不也是皇上念及手足之情才給封的嗎?”太監給他揉肩:“若是八皇子跟北國聯姻了,那元夏便又多了一個盟友。”
“你這的意思著婚事須得早早辦下來?”元夏帝看著他問。
太監笑了笑沒說話,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
冬去春來,只是這春天也已經過半了,寧錦姒一病就是一整個春天,雖然好了,但是整個人猶如風中的花,說不定哪天就被吹倒了。
“我的新方子,你試試效果怎麼樣。”沉舟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遞給她。
寧錦姒看著他,搖了搖頭:“不喝,苦。”
她軟著聲調,聽起來像在撒嬌。
沉舟看著她,皺眉:“不行,秋初的時候殿下就要回來了,若是看見你這個樣子該心疼了。”
他好言相勸,非要讓她喝,將藥碗又往她面前遞了遞。
寧錦姒聽著終究還是端起藥碗喝了,一喝下沉舟就給了她一塊酸梅,塞進她嘴裡。
外面颳著微風,寧錦姒穿好衣裳走到門口,沉舟端著碗跟在她身後囑咐她:“別吹風,病剛好,小心風寒。”
寧錦姒點點頭,靠在門框上看著遠處。
明月在將軍府照顧歲歲,一聽說寧錦姒病了就跑來照顧她了,這會看見她站在門口慌的不行,連忙跑進屋內拿了薄披風。
“小姐在門口站著幹什麼?殿下很快就會回來了,小姐別擔心。”
寧錦姒搖搖頭,沒說話,她能不能活到蕭煜回來都不知道,只希望他秋天能趕回來,還能跟他過箇中秋。
明月沒有說話,站在她身後,與她一同看著窗外。
春天萬物生,只是死在去年冬天的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臨近蕭瑾的生辰,貴妃被解了禁足,只是傳位聖旨元夏帝依舊沒有寫,無論蕭瑾怎麼威逼利誘他就是不動筆,他是皇上,除非對方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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