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了有小山那麼高,刑部如今是門庭若市。
刑部尚書是個新晉的小生,據說是今年的科舉狀元,長的好一副模樣,辦事也利索,但是現在怕是利索不起來了。
太尉被殺,尚書大人和廷尉大人接連遇害,緊跟其後的便都是些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官員。
在天子腳下目無王法隨意草芥人命這簡直是不把帝王的威嚴放在眼裡,元夏帝一時受不了刺激竟病倒了,朝廷能派出來的人手不夠用了,太子作為未來一國的儲君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於是大臣們紛紛舉薦蕭煜徹查此事。
蕭煜本在東宮好吃好喝的玩著,拿著木棍逗著籠中的鳥雀,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依舊是無動於衷。
前來傳話的太監見他沒有反應又不說話,急的冷汗層層,本是秋末的冷天,他卻渾身像是置於熱鍋之上了。
“殿下……您看這事……”
蕭煜這才放下手中的木棍,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他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波動,猶如春日的湖水,泛不起一絲漣漪。
太監吞嚥了一口唾沫,只當他是沒聽,重複道:“如今城中動盪不安,官員們人心惶惶,已經出現了好幾起官員被殺的案件,皇上更是氣病了,大臣們希望太子殿下能著手調查此事……”
“孤調查?刑部是幹什麼吃的?每年國庫大把大把的銀子送過去,可不是讓他們修身養性的,如今才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開始你推我我推你?”
蕭煜坐在椅子上,手裡一開一合的玩著摺扇,語氣極為冷冽。
太監瞬間就被嚇得跪在地上:“殿下說的是,是刑部沒用,但是這不是小事啊。”
他都要哭出來了,人人都知道這位太子爺陰晴不定,手段高明,但是偏偏要他來說服他,這不是在害他嗎?
蕭煜笑出聲:“如果沒記錯的話,孤的二皇兄與朝堂裡的那些大臣們很吃得開,為何不找他?”
太監抬手抹了把額頭,悄悄的看了一眼蕭煜,心中暗想。
總不能說你身染惡疾,活不久了,將來太子之位和皇位都是晉王的,所以不能讓未來儲君冒險才讓你去的吧?
現在幕後的人不明不白,若是隨意打草驚蛇,總會鬧出人命。
如今和與皇位最有爭執的就是太子和晉王。
信王無心天子之位這是人人都能看出來的,大皇子常年出征邊境,八皇子還小,生母又是皇后,自然也是與皇位無緣,如今就只剩下蕭煜和蕭瑾,他們兩個鷸蚌相爭,誰贏誰輸都不一定。
眾人都說太子蕭煜心狠手辣,性格怪異,卻從來都沒有人親眼看見他究竟如何,加之又有病,能活到什麼時候都不知道,所以眾人基本都倒了蕭瑾。
“是……是這樣沒錯。”太監訕訕回答,聲音小的都要聽不見了。
蕭煜一收摺扇,快速變臉,笑道:“這不就行了,讓孤的二皇兄去,大家肯定也會十分配合,再說了,我這身上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作了,萬一也被嚇病了,你們可就沒有太子了。”
他走至太監面前扶起他:“回去告訴那些老不死的,打仗孤還可以,但是那種智力活孤實在是不行,萬一搞砸了他們也沒了怎麼辦?這簡直就是得不償失,公公你說是不是?”
太監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勉強換上笑容,抬手扶了扶帽子:“太子殿下說的是。”
“去吧去吧。”蕭煜衝他擺手,聞風送走太監折回來問道:“主子真的不管了?”
蕭煜又拿起那根木棍逗著鳥:“他們想把這個鍋甩在孤身上,利用這件事逼孤就範。”
“這件事本來就詭異的很,死的那些說重要也不是很重要,說不重要也重要,若是主子找到了真兇還好,若是找不到……”
“若是找不到孤就得退位讓賢。”蕭煜勾起唇角,眼裡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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