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寧錦姒搖著頭,淺淺的皺著眉。
蕭煜俯身,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在她耳邊低語:“……要命。”
時間悄然流逝,窗外有月光灑進來,蕭煜抱了一會就翻身下床了,寧錦姒早就已經睡著了。
他站在窗邊看著天上的月亮,眉間染上一抹複雜的情緒。
夜間有蚊子,寧錦姒睡到後半夜就一直不安分了,蕭煜就坐在床邊給她打扇。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是頭疼欲裂,房間裡已經沒有蕭煜的身影了,寧錦姒掀開被子起床,坐到梳妝檯前,身上的衣服還沒換,便先去沐浴了。
明月在旁邊點著薰香,寧錦姒問:“昨日你送我回來為何不幫我把這衣裳換了?”
這衣服溼噠噠的黏在自己身上特別不舒服,一身酒氣。
“昨日是太子殿下送小姐回來的。”明月舀了一瓢水淋在她身上。
水面浮著各種花瓣,寧錦姒只露出潔白的鎖骨,聽見明月的回答愣了一瞬,想著自己應該沒幹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沐浴完換了身清涼的衣服坐在簷下喝茶看書。
突然,明月領著春梢走進來:“小姐,春梢有事要說。”
寧錦姒抬眼,春梢‘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哭哭啼啼的:“請四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有事慢慢說,哭什麼?”寧錦姒垂下眼簾繼續看書。
春梢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前段時間小姐得知側夫人身葬火海,心裡難過的好長一段時間都吃不下飯,眼看著好好一人兒日漸消瘦,奴婢也是跟著難過,前幾天小姐突然暈倒了,大夫說是小姐的心臟病犯了,還請四小姐去看看。”
說著便磕下了頭,不多一瞬額間便紅腫了起來。
寧錦姒放下書:“走吧。”
寧錦柔是早產,伴有心臟病,受不得刺激,想來是南側夫人的死對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西邊小院裡。
大門緊閉,裡面更是看不見幾個人,兩邊的樹已經漸漸枯了樹葉。
春梢帶著寧錦姒走到寧錦柔的房間,一推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藥材味,角落裡還堆放著藥渣。
寧錦柔躺在床上,病態十足,唇蒼白的沒有眼神,眼神也不如從前有光彩。
寧錦姒坐到床邊給她把脈,雙眼緊盯著寧錦柔的臉,許久,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藥丸塞進她的口中,說道:“好好休息,實在不行就回長安去吧。”
“那你呢?”
“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會回去的,聽說還有不到兩個月爹爹就要回來了。”
寧錦柔點頭:“是,那你小心。”
“我知道。”寧錦姒應聲,讓春梢趕緊收拾東西。
她把瓷瓶遞給寧錦柔:“別太難過,保住命比什麼都重要。”
寧錦柔點點頭,接過,目送寧錦姒離開。
走到門外寧錦姒對明月說:“春梢是個衷心的,只可惜跟錯人了。”
明月點頭:“我明白了。”
次日,顧淮便帶著幾個隱衛進了寧錦姒的宅院,幾人四處蒐羅,想要嘗試找到白豆蔻,只是剛開始行動就被抓了個正著。
“王上未免太心急了些。”聲源處,寧錦姒一身水藍色的衣裙出現在眾人面前,蕭煜跟她並肩走著,看見顧淮不禁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