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七夕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貝聿銘,“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要趕我走嗎?”
貝聿銘:“……”他何曾過趕她的話?薄唇動了動,“走吧,今該補習物理了。”
貝七夕跟上他的步伐,義正言辭地糾正他,“是提升練習不是補習,這有很大區別的好吧。”
“等你考到第二名,我們再來探討這個話題。”
貝七夕義憤填膺,“不就是第二名嗎?有什麼稀奇的!第一名都是我的!”
貝聿銘剛想,好大的口氣!
卻發現她一語雙關,於是頓下腳步,轉過身,輕輕拍拍她的腦袋,“你啊,伶牙俐齒!”微勾的薄唇裡,吐出的盡是寵溺。
那些時光,學習都成了一件美好至極的故事。貝聿銘為她整理的資料上,溫暖隨著漂亮的字跡溢位紙張,讓那些枯燥的公式都有了溫度。
有人,人生有三件事是無法隱瞞的,咳嗽、貧窮和愛。
喜歡一個人,總是會不經意地露出蛛絲馬跡來。哪怕他只是對你微微一笑,你也覺得渾身的細胞都談了戀愛。
“我覺得你最近很不對勁啊……”嶽瓣大剌剌地往金元的位置上一坐,上上下下饒有興味地打量著貝七夕。
貝七夕慌了慌,還是強打起精神來,虛張聲勢地來了句,“有嗎?”
嶽瓣指了指貝七夕,“老實交代,是不是跟金元有關?“
貝七夕心底偷笑了一聲。
還真以為嶽瓣瞧出了些什麼呢。
“可不是麼,他走了,我高興至今。終於沒人煩我了。”
嶽瓣半信半疑,“是嗎?可我總覺得你最近有面犯花痴的跡象。”
貝七夕白她一眼,你才花痴呢!“沒見我沉迷學習,日益精進麼。”
嶽瓣很誠實地搖搖頭,“並沒櫻”上個月貝七夕就拼了命地開始學習了,但是收效甚微。甚至還有退步的跡象,跟貝七夕所的“日益精進”相差甚遠。
貝七夕衝她咬咬牙,“你等著瞧!”
而貝聿銘近來的疏遠,也讓赫嘉拉起了疑心。
赫嘉拉原本想靜觀其變的,但是貝聿銘的疏遠越來越明顯,讓赫嘉拉的內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她不得不向貝聿銘問個清楚。
“你……是不是有心儀的女生了?”赫嘉拉醞釀了許久的措辭,終究還是這樣直截簾地問出了口。
“我想我有不的權利。”貝聿銘早就料到了赫嘉拉會有此一問,所以毫無波瀾地給了她一個答案。
當然,赫嘉拉對這個答案是不滿意的,她的臉色立刻耷拉下來,但還是強顏歡笑著,“怎麼?不能告訴我嗎?”
其實,貝聿銘這麼,分明就是肯定的意思。
但他偏偏要用這般冷漠的口吻,讓赫嘉拉感覺痛心。
就算當初貝聿銘跟她提分手,她也沒有如此難過。因為那時候,她知道貝聿銘心裡的那個位置還是空缺的,她還有機會搶佔先機。
所以她絲毫沒有表現出被甩的痕跡,反而更加殷勤地對待貝聿銘。這樣就能給所有人營造一個他們一直在一起的假象。不定哪一,貝聿銘就會習慣她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