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聿銘和貝七夕剛離開,金昭就接到了妻子的電話。他皺了皺眉,不用多想也知道她是為了兒子來向他責難的。
“我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兒子才回來幾個月,你又要把他弄走?他不願意你為什麼要逼他!”
金昭在心裡又把金元給罵了一遍,這個逆子!
“你懂什麼,你知道這個臭子幹了什麼?”
“不就是得罪了姓貝的兩個朋友嗎?至於嗎?我們金家何時向別韌過頭!就算是姓貝的,也得給我們金家三分薄面不是嗎?再,被我兒子喜歡上,是她的福氣。日後進了我金家門,她也不吃虧。你不幫兒子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把他送走,你真是氣死我了!”金夫人喋喋不休地跟他抱怨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兒子就是被你寵壞了,才無法無,毫無長進!要不是我出面解決爭取一個相對和平的局面,兒子會被教訓地更慘。你以為貝王室的那位繼承人是好惹的?你知道他是怎麼跟我的:你的孩子你自己不教訓,自然會有人替你教訓他。你覺得這是一個普通的十幾歲孩子能出的話?就算現在逞一時之快,等我百年以後,金家交到兒子手裡,失去王室的支援,金家立馬完蛋!”金昭考慮問題更為長遠。他是不願意跟王室起衝突的。
“我你是不是越老越沒膽了!既然這位王子對我們兒子以後來是個威脅,那你更應該想法子替兒子把他給解決了!”金夫人護子心牽
妻子的法讓金昭混身冒冷汗,他謹慎地望了望四周,“你真是無知者無畏!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敢!王室一旦出現危機,社會動盪,你以為我們金家能倖免?這種話以後不要再了,若是被中央情報局聽了去,對我們沒什麼好處!”
“中央情報局竊聽我們這些良民做什麼!”
“你以為你是普通平民百姓?金家資產雄厚,若是轉移資產對於國家來是不的損失。重要的是,我得到訊息這位王子已經接手了中央情報局。好了,兒子的事你就別操心了,讓他嚐嚐教訓也好。你別再動護他的心思,我馬上就回家!”
……
相比較於金家後院起火的一片混亂,貝聿銘和貝七夕之間,卻是無比平靜。
傍晚都快接近尾聲了,暮色從際漸漸合上來。
樓道里的光線微微有些暗淡,偶有一點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投影在牆壁上,斑駁陸離。
貝七夕目光放遠,盯著那朵彩雲看了會兒。
然後她收回視線,眸光落在前方挺拔的背影上,寬肩窄腰,強勁有力。於是又想起剛才他與人交手時的場景,雄渾有力量,完全是一個征服者的姿態。
“哥,你之前不是對我的學習不聞不問嗎?怎麼突然這麼上心了?”貝七夕跟在貝聿銘後面下了樓,她故作隨意地問道。
聞聲,貝聿銘轉過身來。他斂著眉眼,臉上的光線暗淡著,一筆勾勒出他淺淺的五官,卻顯得特別的好看,惹得貝七夕心裡沸騰了一下。
勝卻人間無數,大抵就是的貝聿銘,大抵的就是這種感覺。
沉默了片刻,貝聿銘方才開口,有點答非所問,“比起金昭那個老狐狸,你可差遠了。”
“我……”貝七夕成了丈二和尚,對他的這句話不得要領。這跟金昭有什麼關係。再她十幾年的閱歷怎麼能跟金昭比。
“你這次讓金元栽了那麼大一個跟頭,你不怕他將來找你算賬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金元不是個心胸寬闊的主兒。這次他如此狼狽而去,怕是要討回去的。
“等他修煉個20年,有這能耐再。”貝聿銘滿不在乎地道。就金元那樣挑事的,來二十個他都不怕。
貝七夕的目光停留在他淡淡的唇間,她喜歡他這種與生俱來的從容自信,彷彿地萬物,都無法讓他低頭。
暮色漸漸壓下來,空裡的黑漸漸濃了起來。
貝七夕一不心,腳下踩空,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