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揚起頭別轉過臉尷尬的嚥了下喉嚨。
看見高就滾動的喉結貝恬感覺自己都快被體內的蒸汽燙熟了。
“你你你”,貝恬紅著臉磕巴的說,“你吞口水乾嘛”。
“我有嗎?我沒有!”,高就仍俯身扶著貝恬的椅背。
“你有,明明就有”。
“有就有吧,吃了口泡沫”。
“你!!!”
額……太不要臉了!!!一句話就把所有的泡沫都戳破了。
高就現在這姿勢,一手扶著檯面一手扶著椅背,把貝恬整個護在胸前,不僅曖昧味十足,還大有凌駕於貝恬之上的錯覺。
“幹嘛呢,快讓開”,明明膽怯的縮瑟發抖卻還要裝出狐假虎威之勢,貝恬是擺明了失憶,當作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發生過的事情有人想要忘記自然就有人想要回味。
“還真有點苦”,說著高就還故意砸吧了下嘴。
“你……”。
鬧歸鬧,高就確實把分寸拿捏的死死的,反正就是在活躍的火山口玩火又不至於引爆的那種。
高就用手指把貝恬輕輕的按靠在椅背上,一隻腳頂住椅腳以防萬一。
“你幹嘛”,貝恬很警覺的拉住了高就的胳臂。
高就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沖水,緊張什麼”。
貝恬很不情願的鬆開,故作鎮定又如芒刺背。
很難想象高就還有洗頭小廝的潛質,乾洗沖水整套流程毫不含糊。
“怎麼樣,對我的服務還滿意麼”,高就扶直椅子替貝恬擦拭髮絲。
“滿意個頭啊”,貝恬剋制住滿足的表情抱怨說,“你看看,把我衣服都淋溼了”。
“不就是要頭滿意麼”,高就完全沒有想要為自己辯駁一二的意思,反正貝恬說什麼都對,講什麼都開心。
發現高就根本沒搭理自己,而且也不知道他對著鏡子在傻樂呵什麼,難道是自己的頭腦勺別具魅力麼。
“誒!”
“嗯?”
貝恬頓了頓,“你會吹頭髮麼”。
什麼,好你個劉貝恬,高就對著貝恬的頭頂心努了下嘴,還真把自己當成造型師了是麼。
見高就沒出聲,貝恬索性扭轉身來仰著頭,“到底會不會啊”。
求人幫忙的理直氣壯,好心幫忙的枉費心機。
“會,有什麼不會的,頭都洗了還差多個步驟麼”,高就胡亂的搓了把貝恬的亂髮,故意把毛巾給蓋在了貝恬的腦袋上,“吹風機呢”。
“喏,櫃子裡”,貝恬愉快的起身扯下遮住半邊臉的毛巾,轉過椅子端端正正的坐在鏡子前,還別說,小緊張小興奮還有點小小的期待。
“想怎麼吹,要什麼造型”,高就煞有介事的掂量了下手裡的利器。
還造型呢,想著能吹乾就已經不錯了,貝恬翹著驕傲的二郎腿,“那就,來個貴婦的造型吧”。
呵~一個隨便問問,一個異想天開,還挺登對。
髮絲在吹風機熱氣騰騰的功率下像觸角一樣撩撥著高就的掌心,撓的心裡直癢癢。
一股股的熱氣就在耳邊吹呀吹啊,吹的貝恬心智都渙散了,彷彿有股電流透過出風口流經頭髮絲直貫腳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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