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咖啡也像今天這樣冒著熱氣,但心裡的溫度卻冷若冰霜。
貝恬縮瑟的咪了口倒是暖和了些許,只是太陽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脹鼓鼓的難受。
過了一夜貝恬的心緒平復不少,至少在重新複述的時候已經趨於平靜,就好像在講別人的八卦一樣。
“就這麼點事?這就把你折騰成這副鬼樣子?”,在妮娜看來這都是老黃曆了,根本就不值得再拿出來冷飯熱炒。
“嗯”,貝恬兩眼無神的點了點頭。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妮娜科普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咖啡的熱氣把貝恬燻的眼角有些溼潤。
“你仔細想想,他答應你的事沒做到的還少嗎”,妮娜開導說,“既然都不能攜手到老了,難不成還能讓他保證不另擇佳人麼”。
“不是,我只是……”,貝恬難過的滑下了淚珠,“他難道沒想過我也會去麼,就不怕會遇上我麼”。
“遇上就遇上了唄”,妮娜很坦然的說,“分個手而已,難道還得劃地盤啊”。
“可是他答應過的……”。
“知道,知道,你們倆的獨家記憶麼,現在連我都忘不了了”,妮娜忍不住吐槽道,“過不了多久他連你都會忘記,不記得這些也很正常呀”。
這扎心的事實讓貝恬頓時泣不成聲,“分手才幾天吶,他……他就……”。
“什麼才幾天,就你以為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事”,妮娜很不屑的說,“100天有了吧,100天都夠換好幾輪了,指不定人家看見的黑長直是他帶去的第幾個呢”。
“不是,肯定不是”,貝恬強烈的否認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你更沒什麼好哭的了”,妮娜很淡定的說,“你就當是同學也好,朋友也罷,說不定他還有個你不知道的表妹呢”。
真不該跟妮娜討論這些,說的貝恬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
“你知不知道”,貝恬紅著眼和鼻頭,“昨天走在回來的路上,就跟分手那天一樣,歷歷在目,耳邊甚至都有”。<?”
“張學友的《分手總要在雨天》”,貝恬還五音不全的掛著眼淚哼哼道,“你說要走的一晚,連綿夜雨,也似這天,總要在雨天,逃避某段從前,但雨點偏偏促使這樣遇見,總要在雨天,人便掛念從前,在痛哭擁抱告別後從沒再見……總要在雨天,人便掛念從前,是你的一切告別在雨天……”
“行了行了”,妮娜摳著耳朵嫌棄道,“你以後可別再唱歌了,真夠難聽的”。
“我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貝恬眼淚汪汪的一臉真摯,“到現在我還留著跟他一起去歌神演唱會的門票呢,還有電影票和各種門票”。
“你該不會還想來曲《她來聽我的演唱會》吧”,妮娜用自己的方式勸導說,“我倒覺得還有另一首歌更適合”。
“什麼”,貝恬一臉的洗耳恭聽。
說來就來,耳邊立馬就響起了《情書》的傾情獻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