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檔的這些記憶又讓貝恬忽然很沒安全感,該不會又在不恰當的時候對不恰當的人胡言亂語了什麼吧。
“誒,昨天我有沒有什麼出格的言行你還記得麼”,貝恬看著妮娜,像是能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似的。
“我連我自己什麼樣都不清不楚的,你還指望我?”,妮娜大言不慚的說,“你看著我也沒用,我跟你一個半斤一個八兩”。
“哎……”。
兩人嘆了口氣打了個哆嗦就進房了,妮娜緩過勁來還是得回自己屋報道去,這一天天的真叫什麼事呀。
腦袋雖然沒有了昨晚那種天崩地裂的特效,可餘震的威力還在,下午整堂課上貝恬就處於一個靈魂出竅的狀態,講啥都沒聽,想啥都沒清。
想到早上也沒有去訓練,醒來也沒跟高就表示下感謝,貝恬很猶豫要不要發個資訊講點禮數。
剛在糾結該說什麼是好,不會這麼神吧,貝恬手機一抖就收到了高就發來的資訊。
“清醒了沒”。
“嗯,醒了,昨晚~謝謝~”,就這麼幾個字而已,隔著螢幕都能看見貝恬紅透的臉。
“那是打算怎麼謝我”。
額……說說而已的客氣話居然還真有人當真了。
“請你吃飯?”
“我辛辛苦苦的體力活你想用一頓飯就敷衍過去?”
“那……你說,我儘量滿足”,貝恬說歸這麼說,這心裡可沒那麼坦然,想著不會是要獅子大開口狠宰一刀吧。
“體力活當然是用體力還”,高就提的理所當然。
“蛤?”
“晨跑訓練你沒參加,夜跑陪跑算你補上,跑完就當你報恩了”。
“蛤?陪跑?我?”,貝恬一臉的詫異。
“怎麼,不樂意?”
“不不不,我是覺得我配不上你的速度”,貝恬含蓄表達了確實不太情願。
“沒事,我等你”。
我!等!!你!!!
這三個字從字面上看為什麼會有種如雷貫耳的感覺,而且從發件人看還有種莫名的熟悉和親切,可這模糊的意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何情何景才會觸發此般印象。
受情緒影響,受減肥影響,受酒精影響,原本就飯量減產了不少,現在乾脆連晚飯都顆粒不沾了。貝恬就眼巴巴的乾等著時間過去,待會兒還指不定會有什麼樣的魔鬼訓練在等著自己呢。
可不就是眼巴巴的麼,即便再怎麼望眼欲穿手機也不可能接收到貝恬渴望的訊號,頂多也就是反饋幾條垃圾資訊挑戰貝恬對趙宇的耐心和恆心。
儘管不曉得高就要求的陪跑目的是什麼,但作為被動的弱勢,貝恬看了眼陽臺上那件正在發酸發臭甚至發酵的外套,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no。
12月的天一過飯點就近乎全黑,12月的風似乎也都帶著挑釁的威風。單薄的運動服讓貝恬不由自主的渾身顫動,連牙齒都上下打架發出了“咯咯咯”的響聲,要不是真正熱愛這項運動,誰會在這時候來操場抽風,當然,還有被迫陪著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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