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卓越一直在和高就討論長跑的配速啊、心率啊,就連運動背心和空頂帽都能說個喋喋不休。
“你們慢吃,我想起來還有幾件衣服泡在盆裡沒洗,先走一步”,貝恬突然笑逐顏開的端著盤子就站了起來。
“啊啊啊……”,卓越抬著臉茫然的看著貝恬,“就吃這麼點,這就走了啊”。
“嗯,飽了”。
“誒誒誒,我也飽了,跟你一塊兒上去”,妮娜眼珠子一轉也跟著站了起來。
“啥啊?你又幹嘛去!”,卓越不解的看著妮娜。
“我……我……我突然來靈感了,得馬上回去趕緊畫下來,不然一會兒就忘了”,妮娜跟在貝恬的屁股後頭也走了出去。
“這一個兩個的都怎麼回事,你說……”,卓越絮絮叨叨的話講一半一回頭,“誒~~~你站著幹嘛,不會也想走吧,是去畫畫還是洗衣服啊”。
高就手拿盤子站在位置上,“嗯,沒胃口,不吃了”。
“怎麼就沒胃口了,你們三個不會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偷偷去哪開小灶呢吧”,卓越開玩笑的說。
“嗯,我得去看下火候怎麼樣了”,高就配合的說。
“啊……啊啊啊……”,卓越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幾個接二連三的拋下自己。
一回寢室貝恬還真像自己說的那樣洗洗弄弄開啟了打掃模式,洗完衣服還抹桌子拖地板,就怕自己會閒下來沒事幹。
“哎呀,甜甜,別搞了”,妮娜皺著眉頭撇著嘴,“訓練一整天你都不累的麼”。
“嗯,不累”,貝恬哼哧哼哧的根本停不下來。
“夠乾淨了,地板都反光啦”,妮娜撓著頭皮不好意思起來,“你這搞得我好像待在寢室無所事事還挺邋遢的樣子”。
“我是勞動人民愛勞動”,貝恬笑笑滿頭大汗的扶了扶腰。
“行了行了,你別折騰了”,妮娜走過去奪下了貝恬手裡的拖把,“你可歇著吧,別在賽前整出什麼么蛾子了,我可擔待不起”。
貝恬很遲鈍的看著拖把在妮娜手裡胡亂的橫掃了一圈,連灰塵都不帶走一片的那種……
三兩下工夫妮娜就插著腰開始邀功了,“我連自己寢室都沒幹過這樣的粗活,反倒在你這裡任勞任怨的”。
也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好,貝恬只是乾巴巴的站在原地呆板而不失友好的笑笑。
“沒別的要收拾了吧”,妮娜並沒有想要責難的意思,只是不想貝恬再用這種方式來折磨自己。
“嗯”,貝恬呆滯的點點頭。
“那要不……”
“要不你先休息會兒,我先去洗個澡”,還沒聽完妮娜要說的話貝恬又開始想要逃了。
“誒……”,妮娜也知道貝恬這是在迴避和自己的獨處,這洗澡就跟尿遁一樣,每次妮娜想和貝恬聊上幾句貝恬就會躲到衛生間去。
晚上高就每在操場多跑一步都會四下張望的尋找下劉貝恬的身影,幾圈下來越跑越頹喪,乾脆就半途而廢的停了下來,心裡忍不住總在琢磨,到底什麼事情讓貝恬心事重重,如果自己的心事是因為她,那她的心事……應該會跟他男朋友有關吧……
誰說只有女人的第六感敏銳到洞悉百態,有時候男人的直覺精準起來就連女人都怕,要不然這一整天下來妮娜怎麼一看見高就也跟老鼠見到黑貓警長似的。
不過這寢室裡就兩個人,怎麼也搞得像在躲貓貓似的,妮娜就像守株待兔一樣的坐在位置上,只要貝恬一出來就表現的異常熱情,這讓貝恬反而更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