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恬都不知道這句話是褒義還是貶義。
“那你為什麼會去法國啊,怎麼又回來了呢”,貝恬八卦的問。
“因為家庭重組去的法國,因為參加高考回的中國”,高就很坦然的說。
家庭重組?!貝恬汗毛一豎,難不成自己又多嘴了,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高就見貝恬不作聲,“怎麼不問了,不是你想知道的麼”。
貝恬脖子一縮,“不好意思啊,我不該問的”。
“你指什麼?”,高就自己其實也並沒有很牴觸這部分生活,只不過他不願跟別人提及而已,但貝恬也不是別人吶。
“家庭重組……”,貝恬怯怯的看著高就。
高就被貝恬的表情給逗到了,“你是對家庭重組有什麼誤解麼”。
誤解?貝恬不解的說,“從沒聽你提起過你爸媽”。
“你也沒介紹過你爸媽呀”,高就不可置否的說。
“我?我就是原生家庭的普通爸媽”,說完貝恬又一個顫慄,不知道原生兩個字是不是……
“你不用刻意避諱我說話”,高就看到貝恬小心翼翼的表情說,“這樣只會顯得我很不一樣”。
“不不不,我不是……”
“我媽在我初二的時候過世了”,高就淡定的說,“你應該也聽說過了”。
貝恬安靜的點點頭,“所以你是那時候去的法國?”
“嗯,我爸當時在法國”,高就沒有波瀾的說。
“所以,你爸重組了一個外國人?”,貝恬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問出這個幼稚的問題。
高就溫柔的笑了下,“中國人”。
“噢~~~那你一個人語言不通不怕嗎”,貝恬好奇的問。
“不是一個人,還有卓越在”,高就取笑說,“他語言更爛”。
“卓越?”,貝恬吃驚的神情,越發好奇他倆的故事了。
“我沒了母親,他沒了雙親”,高就解釋說,“兩個人結伴正合適”。
貝恬像是被什麼重磅給砸到了,腦袋一嗡,就只是半張著嘴沒有出聲!
“該換輸液袋了”,高就突然打斷說。
後來貝恬也沒有細問,怕會觸碰什麼禁忌,當然,這是高就身上一塊疤,撫平之後也會有烙印。
之後的閒聊裡貝恬才知道,原來高就專注長跑之類的運動競技,或許也是因為在法國的那段經歷。
高就和卓越初到尼斯的時候,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情緒上的洩憤就只能透過跑步來釋放,那時候的海岸線給了兩人莫大的安慰。
偶然的機會,他倆在尼斯海邊看了場國際挑戰鐵人三項,從那之後深受啟發,在運動競技的路上找到了動力和方向。
可惜在當時那個環境之下,高就和卓越並不能很好的融入當地運動組織,不公平的歧視讓他們決定回到中國,要用自己的力量組建自己的團隊,想用自己的實力來給中國運動競技正名。
原來在高就的身世故事裡,竟然還注入了這麼熱血的青春,貝恬的心情彷彿有種置身於國家長跑隊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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