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那位盟主反而限制了你的道路?”
“你在……找死!”鄭文堅厲喝聲中,苗刀已經出手。
“你看,就是這些無趣的話語!”
柏秋寒不閃不避,橫刀不知何時已捉在手上,鄭文堅的動作在他的精神力之下無比清晰,再也沒有曾經的詭譎難測。
不僅是他戰力提升的緣故,更多的卻是因為鄭文堅在自己的道路和敬愛的盟主大人的命令之間產生了分歧,才會有這樣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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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秋寒發出了失望的嘆息,他不喜鄭文堅的性格為人,但對此人能在靈元界這小小天宇間尋到自己道路這件事還是頗為敬佩的,不過而今看來,這樣的敬佩也快不復存在了。
為了不加重傷勢的柏秋寒即便只能出五分力,這場戰鬥的勝負卻也早已見了分曉。
苗刀上附著的血色晶體破碎,卻再未能燃起靈元的火——那些靈元在柏秋寒的念力之下盡數湮滅。
而那柄曾經險些奪走柏秋寒性命的苗刀,此刻卻再也進不了他的身周。
柏秋寒氣血流轉,渾身卻沒有半點熱氣散出,因為那陡然爆發的力量,都在他精神力的引導下,灌注在持刀的右手之中。
所以哪怕鄭文堅雙手擒著苗刀,卻還是被柏秋寒反手一刀斬在最無力最薄弱的一點上,他周身靈元一黯,苗刀之上卻是光芒大盛,就想要反擊,只是……
橫刀扭曲了一瞬,鄭文堅隨即感覺刀上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傳來,而後他就發現,自己爆發出來的靈元,不知何時已經消散無蹤。
裂蒼破法!
僅僅一擊之間,柏秋寒就攻破了鄭文堅的防禦。
即便是尋到了戰鬥之道的人,也終究還是人,沒有突破人的極限,那就還要受到自身的限制。
力竭就是力竭,所以鄭文堅苗刀脫手,高高飛起,最終落在房梁之上。
早在鄭文堅拔刀之際,吳長明就準備出手止戰,卻沒想到僅僅一招之間,鄭文堅便已兵器脫手,大敗虧輸。
吳長明嘆了口氣,只是看著一臉難以置信地鄭文堅,他還是忍不住勸慰道:“文堅,莫要氣餒,柏兄又有突破,只怕靈元脫體之內已無對手,你心意已亂,若是尋回己道,定然有一戰之力的。”
“一戰之力……一戰之力……”鄭文堅口中喃喃,重複著吳長明的話語,眼中迷茫更甚,“不對,不對,我要的才不是什麼‘一戰之力’!我……我……我要的是……”
“啊啊啊啊啊啊!”
鄭文堅突然發出刺耳的嚎叫,他靈元發出,將苗刀收回,而後竟頭也不回地向外衝去。
柏秋寒看著那道背影,就像看見曾經在逃避的自己,“原來,即便尋到了路,也是會迷惘的啊!”
見鄭文堅逃離,吳長明忽然明白了盟主召回自己的目的,暗歎盟主大人用心良苦的同時,他便對柏秋寒和苟建名各行一禮,有些不捨地說道:“二位,吳某隻怕要就此別過了。”
兩人都聽到了剛才鄭文堅的話語,又知吳長明以對遊者聯盟的忠誠,肯定是打算要回去的,當下紛紛出言勸阻。
聽出二人話語間的擔心,心中已有猜想的吳長明灑然笑道:“文堅這小子來去匆匆,心又紛亂,說些昏話做不得準,盟主大人讓他來想必是要他面對問題,而此番召我回去,只怕也不是要責罰,大概是要我負責與苟兄商談具體事宜呢,兩位不必太過擔憂了。”
“吳兄……後會有期!”雖不相信那位盟主真是事無鉅細盡皆算到,但見到吳長明已做出了決定,強留不得,苟建名只得抱拳深深一揖,不再多言。
“後會有期!”吳長明將鐵鞭負於身後,右拳輕錘胸口,而後轉身,向鄭文堅逃走的方向去了。
這位遊者聯盟長老來時,有左右數人相隨,隨意罵陣,看似威風凜凜,實則徒有其表。
而今他孑然一身,再無飛揚跋扈,反倒飄逸灑脫,心境已明。
即便其修為難復,誰又能說他未曾蛻變呢?
苟建名嘆息一聲,而後對柏秋寒說道:“先生,你想要之物,現在有了!”
想要之物是什麼?
靜修之地?只怕不止如此,若心未穩、眼未明,空有修煉的環境又有何用?
不過而今,二者都已擺在了柏秋寒眼前。
於是他笑著:“我會履行承諾!”
他們付出無數犧牲換來前行之路,所以下次出手,定然石破天驚,柏秋寒也好,苟建名也好,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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