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裝什麼蒜?你們這些家族難道在城中沒有耳目?不知道遊者聯盟已經陳兵城外,準備攻打我映城了麼?”淳于風還沒說話,之前那個被金立明態度擠兌的親衛就大聲叫道。
“淳于將軍,你這部下是不是應該好好管一管?”金立明一皺眉,心中的不爽更甚,要不是淳于風在此,換成平時的他就已經發作了。
“哼!”淳于風只是冷哼一聲,卻沒有責怪部下,而是對金立明說道“遊者聯盟起兵,這城中已有不少細作混入,我想問家主的是,為何在這種時候,金家正好在向外來的遊者大量發放進入內城的憑信?”
“什麼?有這事?”金立明冷汗瞬間就佈滿後背。
“這可是你金家的憑信?”淳于風拿出一塊和柏秋寒手中一模一樣的入城憑信。
金立明雖然冷汗直冒,但表面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將軍說笑,這樣的憑信,從尚城主著手開發映城以來,發放的也不在少數了,為何非說是我家的?”
“那你家可有個叫金泉的人?有人說他奉金少爺之命行事。”淳于風自然不會毫無準備,哪怕是在深夜,城主府的效率也是極高,早就從抓住了幾個遊者口中問出了情報。
金立明面色一變,寒聲道“你的意思是子煥和這事也有關聯?”
“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淳于風倒是知道金子煥的紈絝之名,這個少年表面一副書生模樣,實際上在城中倒有不少風流事,由於金立明一直幫忙擦著屁股,城主府也不太好過問,但相關資料還是有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金立明一掃之前軟化的態度,兇悍地看著淳于風。
“似我們這個修為,能有子嗣確實難得,本將軍也理解你,所以只需那個金泉出來對質就好。”
淳于風不會去觸碰金立明的逆鱗,雖然金家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麼太過了不起的勢力,但在這種時刻,他必須要減少樹敵的。
“好,那我就叫金泉出來。”金立明顯然是鬆了口氣,在他看來,金泉雖然實力不弱,但只要不牽涉到金子煥,捨棄區區一個金泉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很快,就有金家的下人將金泉和其他幾名僕役服裝的男子帶了出來,這位幾人此刻抖得如同篩糠一般,如果不是兩旁有僕從扶著,只怕是站都站不起來了。
“你就是金泉?”淳于風眉頭微微皺起。
“將……將軍大人,我、我我、我就是金泉。”
“知道找你什麼事嗎?”
“不、不知道。”而今這種情況,金泉說什麼也是不可能直接承認的。
“什麼不知道!你真當我等都是酒囊飯袋,對你那點事情一無所知嗎?”
淳于風一聲大吼,夾雜著他雄渾的靈元,金泉一個沒站穩,仰頭摔倒在地。
“將軍……將軍大人,家主、家主,我……小人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收了別人的靈元,聽人家的話將憑信偷出來分發,小人、小人真的不知情、真的不知情啊!”金泉哭喊著,試圖抱住金立明的大腿,卻被金立明一腳踢開。
“淳于將軍,您看到了,是這賤奴不懂事。”金立明嫌惡地拉開了與金泉之間的距離,同時對淳于風說道。
“也要細問了才知道,金家主,這幾人我們就帶走了,多有打擾。”
淳于風拱了拱手,卻並沒有露出滿意的神情,畢竟這個金泉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幕後主使一類的人物,不過他也不好把金立明逼得太緊。
“好說好說。”金立明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他自然也看得出來,這事情絕不會輕易了結。
“奇怪了。”柏秋寒自然看得出來那金泉不是假冒,只是他的表現……
“他的精神力沒有波動,就像是故意被查到,故意被抓的?”柏秋寒遲疑著,“他是在掩護誰?金華?還是……”
看著城主府的人退去,柏秋寒開始思考著目前的情況究竟對自己有利還是有弊。
但是金立明的話語卻打斷了柏秋寒的思緒。
“帶我去見子煥!”金立明走到那竹椅之前,正準備坐上去,不過卻又遲疑了一下,收回了已經跨出的腳步,“算了,我自己去,你們先散了。”
一眾僕役領命退散,而金立明則是徑直向金子煥的小樓走去。
柏秋寒暗叫不好,這金立明顯然是將軍級別的修為,換成練氣士,也在脫胎換血的頂峰,金華實力雖然不弱,但也就是一般脫胎換血的水準,可能比映宮那個甘孟要強上一些,卻絕不是金立明的對手,在這種情況下,金華真能控制好金家少爺?
柏秋寒急忙之下正打算行動,卻突然想起了那個隱隱壓在他心底的可能性。
難道……
“總之要跟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