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些人似乎也不會什麼秘技,單憑靈元強盛作戰而已,就算戰鬥經驗再怎麼多,絕對力量還是不足。”
這一下試探,柏秋寒就發現甘孟的實力應該是不如他在地球上遇到的同級人物,甚至連當時剛進入脫胎換血境界的凌舞依,論真氣之強盛也要高過面前這人。
甘孟也是面色一白,心中頗為悔恨。
“若是再年輕一些、當初修煉再努力些的話……”柏秋寒僅用單手就能應對自己,這讓甘孟心中升起了屈辱感,作為曾經的將軍,比起那些欺軟怕硬的遊者,他卻多了幾分驕傲。
退到櫃檯旁,甘孟一拍桌板,便有一個暗格開啟,他隨即從中取出一柄雪亮的長刀,僅是微風浮動之間,就隱隱有血腥味從刀鋒上飄來——也不知這刀上究竟有多少亡魂了。
有刀在手,甘孟的精氣神又提升了一個檔次,他彷彿回到了當年,跟著城主馳騁疆場的日子。
那時的城主是何等風華絕代,不僅將當時最弱小的映城發展成了現在的模樣,還將那個可以毀滅一切的怪物擊敗。
哪怕城主在那一戰後力量大衰,甘孟這個從不知忠誠為何物的靈元界人,還是對那位大人升起了憧憬與崇拜之情,所以哪怕他已經卸下了將軍之位、成為了被解除禁制的自由之人,但只要是為了城主大人,那他也願意將這條性命拼上。
“還是該等阿風他們,不,至少我現在要拖住他!”
柏秋寒在甘孟的眼中看到了決意——這是他從未在這個世界看到過的情緒。
“原來靈元界也是有人存在的。”柏秋寒嘆了口氣——就算面前男人的決意再怎麼強烈,他還是要使之破滅!
這一次換柏秋寒主動進攻,念力在手掌之中形成了薄而鋒利的刀刃,帶著柏秋寒強大的身體力量,向甘孟頭頂劈去。
雖然看不見,但是甘孟能感覺到威脅,所以他揮動長刀,直斬柏秋寒的手臂。
然而柏秋寒又一次消失了,只不過已經見識過空玄碎宇步的甘孟並沒有陷入驚訝,本能般地反手一刀,正撞在柏秋寒偷襲而來的念力刃上。
受到靈元的衝擊,念力刃瞬間失去能量的平衡而破碎,但柏秋寒卻並不在意,他要爭取的只是這一瞬間的功夫。
那隻白皙的右手在甘孟的眼中似乎扭曲了,那是他無法理解的東西、無法看清的世界,似乎要將他的眼睛晃花。
但身為身經百戰的前將軍,他瞬間意識到又被柏秋寒的精神力影響了,門齒頂住舌尖,幾乎要把舌頭咬斷,疼痛刺激著他,讓他清醒了過來,只是此刻,柏秋寒的拳頭已近在咫尺。
“可惜!”
柏秋寒嘆息著,也不知是因為那幾天學習新精神力技巧——幻惑沒能徹底奪取甘孟的心神呢?
還是因為他不得不全力擊敗面前這個他在靈元界遇見的第一個“人”呢?
柏秋寒的拳頭打在了甘孟在最後一刻收回防禦的長刀之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好像柏秋寒不是全力打出了一拳,而是在輕輕撫摸著刀身一般。
然後那柄跟隨甘孟多年的長刀破碎了,只餘刀柄依舊握在甘孟手中。
飛舞的碎片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甘孟面色一白,而後變作通紅一片,鮮血從他口中噴出,染紅了頦下的白鬚,他上半身的麻衣完全破碎,還能看出些許肌肉線條的胸口卻已經是血肉模糊。
這位曾經的將軍見了鬼一般的看著柏秋寒,然後猛然抽身後退,只不過也許是退得太急,被裂蒼玄勁的餘威暫時打散了靈元的他,很沒有風度地摔在地上,一時間竟沒法爬起來。
“這就是裂蒼玄勁麼?”柏秋寒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中也不免震驚。
他是第一次用裂蒼玄勁對敵,就直接將同級的對手重傷,如果換做學會空玄碎宇步與裂蒼玄勁之前,甘孟固然不是他的對手,卻也不會敗得這麼快。
至少還能拖延他更多的時間,消耗他更多的體力與真氣,甚至還能在柏秋寒鬆懈之時進行反擊——畢竟柏秋寒還要分心保護懷中的小葉,不能說沒有一點可趁之機。
但現實沒有如果,現實就是,甘孟只能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任由柏秋寒宰割。
“老先生,請問那個跟我一起的孩子在哪裡?”
“呸!”甘孟只是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我想我也是被人算計才會在這個地方,那個什麼遊者聯盟,與我真的沒有什麼關係。”柏秋寒耐著性子說道。
甘孟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看到這樣的眼神,柏秋寒就知道,這個老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的。
見甘孟不肯回答,柏秋寒只有將精神力發散開去,試圖尋找十三的氣息,然而就在他發現了疑似的氣息時,強烈的靈元波動陡然爆發。
柏秋寒回過頭去,卻見甘孟已經重新站了起來,這顯然不是迴光返照,原因大概出在甘孟手中那塊乳白色的元晶上面吧!
白色的靈元,再讓人感覺不到劣化能量的氣息,那是與真氣或者鬥氣同級別的能量,而在那白色靈元之中,柏秋寒還感受到了一種古怪而熟悉的氣息——那是七星株下曾經感受到過的、高位面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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