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老者面如死灰,將強壯的牲畜暗藏起來,也不是沒有先例,當然前提是不被這些遊者發現,不然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會被視作是對這些遊者的反抗,而對於反抗者……
於是領頭的遊者抽出了刀,而他身後的幾人,只是帶著看熱鬧的笑容看著——日復一日的無聊生活中,這就是他們的娛樂。
“對不起,那羊是我的。”就在那領頭遊者準備將一名站得靠前的老人從人堆中拉出來時,柏秋寒走出了用以躲藏的房屋陰影。
遊者們警惕地看著這有著一張漂亮臉蛋的青年,他們顯然不會認為柏秋寒這樣的人會是這村落的村民。
“你是什麼人?”
靈元界的遊者大多沒有看出他人境界的實力,但卻不乏看出危險的眼光,像昨天那幾個敢於直接動手的反而是少數。
“把你們的元晶交出來。”柏秋寒只是簡簡單單地說道。
那領頭遊者面色一變,說來收集靈元的元晶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否則也不會只要是遊者就人手一個,但是他手中的元晶,卻還有沒來得及吸收的、前段時間幹掉一批同行獲得的靈元,哪怕他在柏秋寒身上感受到了危險,也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的。
其他遊者仍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理由當然和昨天那幾人一樣——如果頭領不能證明自己的強大,那就只能遺憾落幕,然後被人取而代之。
“不要笑,你們也一樣!”
這下所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他們不知道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青年是何方神聖,但若是在這裡被挑釁了還不還擊,他們就只會被同行輕視,一旦失去了貌似強大的外皮,在這從不缺乏遊者的城外,被看輕的物件就會成為地盤傾軋中最早的祭品。
貪生怕死卻又必須愛惜面子,這就是遊者的矛盾。
柏秋寒卻管不了那許多,他已經覺悟,如果不化身和這些人一樣的強盜,那他的築道之旅依舊遙遙無期,況且對這些人下手,絲毫不會違背良心。
“你倆去試探他一下。”遇見這種情況,領頭的那名遊者還算有一些話語權。
被點到的兩名遊者不情不願地抽出鋼刀,就向柏秋寒走去。
但是柏秋寒並沒有跟他們近身的機會,念力刃劃過十幾米,就將這兩人的手筋斬斷。
直到劇痛透過神經傳達到了他們的腦海中,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手上,頓時只能抱著已無力握刀的手腕哀嚎。
“靈元脫體!”
就聽見有數人脫口喊道,其中有遊者,也有早就避開一旁關注場面變化的村落老者。
柏秋寒皺了皺眉,所謂靈元脫體,應該也是這個世界的某種境界,不過他並沒有從昨天那些遊者口中得到這個情報。
柏秋寒看向這群遊者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善起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情報再多也不會嫌的。
“這……這位大人,我們願意留下所有元晶、不,所有財產我們都留下,請大人放我們生路吧!”那領頭遊者直接將手中鋼刀一丟,就已經伏倒在地。
在這個男人看來,柏秋寒那以念力脫體傷人的方法,雖然和他聽說的靈元脫體不大相同,但總之不是他們幾個底層遊者可以匹敵的存在,向這樣的強者投降,就算是自己的手下也沒法質疑自己什麼,反而會因為失去了元晶以及財產,不得不向自己靠攏。
這人心中的算盤打的啪啪響,不過柏秋寒卻早就改了主意。
“麻煩你留下一陣子,我有些話要問你!”
那遊者頭領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深深相信自己的部下,只要自己半天不在,那幾人絕對會選出新的頭領,然後把自己這個曾經的老大分成各自的靈元。
只是他顯然不具備講條件的資本,在無效的反抗和些許的希望之中,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很快,柏秋寒手中又多了八塊元晶,可惜的是,這些已經被轉入元晶的靈元只能直接供人吸收,而不能相互轉化,以至於柏秋寒必須隨身攜帶大量元晶,哪怕一塊只有瓶蓋大小,堆在一起也頗佔地方。
“怪不得哪怕在這種毫無信譽的地方,城市也要發行貨幣,靈元再硬,用來交易還是太不方便了。”
柏秋寒將所有的元晶都放入一個包裹中裝好,而其餘的遊者也根本沒有管他們曾經頭領,更不敢帶走馬車和其他任何物品,逃也似的跑遠了。
只是看那兩個斷掉手筋的男人一臉絕望的模樣,他們的下場應該不會太好。
柏秋寒正想從眼前這個因為念及希望渺茫的未來而面色蒼白的男人身上獲取想要的情報,卻見一個村人老者鼓起勇氣走上前來。
柏秋寒本以為自己幫助這些人追回了失去的牲畜,他們怎麼也該感激自己才是,但是他想錯了,哪怕他是以識引氣境界的精神力高手,也無法看透人心。
“求求您,將那些人全殺了!”那名老者跪在地上,指著那些遊者逃走地方向,涕泗橫流地向柏秋寒哀求著,“他們很快會回來的,為了在其他遊者和‘聯盟’眼中的面子,我們這些人一個都沒辦法活下來!”
柏秋寒只覺一陣眩暈,到了靈元界的第二天,他確認了一個事實——在和平國家長大的他,大概永遠不會理解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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