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擾亂的陣型沒有辦法再阻止三人的衝勢,終於還是讓這三人衝到了宿舍之前。
而此時的兩名教官,已經是危在旦夕了。
“有練氣士!?”柏秋寒明顯一名攻擊嶽教官的黑衣人身上感知到了真氣的氣息,說明此人已經是丹海初結境界了。
嶽教官畢竟沒有修出丹海,算不得真正的體修,面對幾名黑衣人的圍攻都只能勉強招架,這名練氣士一加入進攻,嶽教官立刻不敵,柏秋寒等人趕到之時,他手中的步槍已經被打落在地,而那名練氣士手中的鋼刀已經向他的脖頸斬去。
柏秋寒心念一動,一道識劍飛出,使那練氣士動作一滯,趁著這剎那的工夫,柏秋寒已經衝到了那名練氣士身後。
只是讓柏秋寒沒有想到的是,這名練氣士在成為所謂的“血奴”之後,識劍對他靈魂的影響竟也就只有這短短一瞬,察覺到柏秋寒的到來,這名練氣士反手就是一刀划向了柏秋寒的咽喉。
突如其來的變數,讓柏秋寒也不及多想,格開斬來的刀鋒,順勢一刀,飛速抹過對方的脖頸。
氣道,喉管,血管……
將之一一切斷的感覺是如此清晰,看著那名練氣士無力倒下,感覺到粘膩的血液從臉頰上滑落,柏秋寒才發現,這名練氣士正是兩週前和他幾次交手的那名血字成員“大哥”,只是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而這也是……
第一次殺人!
一種脫離現實的感覺油然而生,柏秋寒其實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從他做下決定要進入這個世界開始,或許更早,從他落入井底,決定開始修煉精神力開始,他就有這樣的覺悟了。
但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當柏秋寒也成為了他人生命的剝奪者時,他才發現,原來他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完全邁過心理的屏障,他的內心,其實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強大。
“小子發什麼呆!”
仍然恍神的柏秋寒,並沒有注意到危險的逼近,直到他被嶽教官撞倒在地,他才注意到……他又一次在不該發愣的時候愣住了。
“小子,第一次殺人?”一把鋼刀深深嵌入了嶽教官的左肩,鮮血汩汩冒出,但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甚至還能對柏秋寒擠出微笑。
“究竟怎樣才能讓內心變得強大呢?”好像沒聽見嶽教官的問話,柏秋寒喃喃自語著。
“沒有什麼內心強不強大的,只要還是人,在剝奪別人的生命的時候,總會有所惻隱,只是他心中所追求的方向,不論是好是壞,都已經遠遠超過那一點惻隱之心,才會讓旁人覺得他強大。”這樣說著,但是嶽教官已經無力拔出肩頭的鋼刀,只能撕下一段衣服,紮在了肩膀根部,好容易止住了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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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決定好的……方向嗎……”
“我想要保護我腳下所站的土地、保護屬於這片土地的每一個人,哪怕他是我最討厭的練氣士,也是如此!”嶽教官臉色由於不斷失血而變得蒼白,但是那雙眼睛,卻明亮如朝陽,“那麼你呢?你所決定是的什麼?”
“順著本心行事,保護我所想保護的東西,追求我想要追求的東西……”柏秋寒的聲音開始變得堅決,“所以擋在前面的,我要打倒他們,哪怕雙手已經汙穢不堪,我也要……”
“走自己的路!”
“這才像那些該死的練氣士,柔弱得跟個小姑娘似的,老子連對你發火的心都沒有,哈哈哈……”嶽教官笑得無比開懷,好像此刻深陷重圍的並不是他一般。
“以後,也沒有這樣笑的機會了吧!”嶽教官心中如是想著,右手緊緊握著從步槍上拆卸下來的刺刀。
柏秋寒和嶽教官的交談的短短時間裡,由周教官以及洛可、凌舞依所組成的防守圈子已經又一步減小了,只不過有兩女的加入,場面至少還能維持。
“思想工作做完了?”注意到柏秋寒這邊的情況,凌舞依也不忘嘲諷著。
“做完了。”柏秋寒回以燦爛的笑容。
凌舞依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過她手裡也不慢,軟劍一抖,又帶走了一名黑衣人的生命。
看著黑壓壓一片好像數量一點也沒有減少的敵人,柏秋寒思考一瞬,心中已經有了定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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