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那就拜託你,去幫助老嶽老周組織疏散那些學生,敵人的目標在那裡,他們的壓力太大了!”馬名揚摘下帽子,向麻曠義敬了一禮。
“重擔在肩,麻某不敢懈怠!”麻曠義拱了拱手,也不顧這是在十層高樓之上,便向窗外躍去。
月光從窗戶中照射進來,竟泛起了幾分血色。
柏秋寒三人看著天空,那本應被雲層掩蓋的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高高掛在天空,但那又不是月亮,這夜裡沒有日食,所以也不會有泛著血色的月光。
鮮紅的光芒灑在身上,柏秋寒隱約感覺到幾分不適,下意識運起真氣,不適的感覺才慢慢消失。
“叛徒……叛徒……叛徒!”凌舞依低著頭,杏目圓瞪,喃喃自語著。
“怎麼回事?”柏秋寒皺眉,望著正自苦笑的洛可。
“看來那位麻曠義先生的陣被破了,甚至逆轉成了敵人的大陣……”洛可望著那血紅的月亮,語氣中透出幾分絕望,“血族的血祭結界,幻夜血宗的血魔魘月大陣,還有……”
“凌家的太陰陣道!”不知什麼時候,凌舞依已經來到了洛可身邊。
“舞依,這也不一定是你家族的意思……”洛可嘆了口氣,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想去安慰她的摯友。
“肯定有人參與了,而且地位不低!”凌舞依有些愧疚地看著洛可,“幻夜血宗那個邪教早就衰敗,幾年前被黃南斗帶人攻破,餘黨實際上是被我凌家庇護了,血魔魘月大陣,其實也在凌家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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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依……”洛可走上前去,輕輕擁著自己的好友,在她耳邊說道,“不用責怪自己,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本就是身不由己的。”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能再查清楚一點的話……”凌舞依緊緊抱著洛可,這個在面對凌星雪的巨大壓力時都沒有哭出來的女孩,此刻卻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沒事的……沒事的……”洛可輕輕撫著好友的後背,低聲安慰著。
“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或許只是不知者不畏,但柏秋寒還沒有受到兩名女生之間的悲傷情緒的影響。
然而凌舞依仍然在哭,洛可也只是掛著苦笑,看向柏秋寒。
“凌舞依,你已經放棄了嗎?”柏秋寒作出了輕蔑的神情,“你這就放棄了,看來你心中的友情也不過如此,如果是凌星雪師姐的話,哪怕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會因為一時的絕望就放棄的吧,怪不得呢!你就是羨慕著、嫉妒著那樣的的她吧!”
或許是因為聽到了凌星雪的名字,或許是因為被刺中了內心深層的痛楚,凌舞依停止了哭泣,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柏秋寒:“你又有什麼辦法!?”
“我不信馬名揚的準備只有這麼一點,而且他們那裡畢竟有兩位相當於血氣化精巔峰的高手……”
“但是宿舍那邊怎麼辦?”洛可皺眉,在這通訊工具不能使用、又是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幾百米的距離就變成了天塹。
“現在只能選擇一邊,要麼去跟馬先生他們會和,要麼相信他的後手,回去保護寢室裡的同學們。”柏秋寒沉聲道。
“兵分兩路……”洛可話一出口,便自己搖了搖頭,在這種情況下還分薄戰鬥力,和找死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砰砰砰……”
連續的槍響打破了夜的寂靜,聽著從宿舍方向傳來的槍聲,三人都是面色大變,看來敵人的進攻已經開始了。
“小雨……”凌舞依低呼一聲,就已經向宿舍方向奔去。
柏秋寒苦笑一聲,看來現在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與洛可一路,跟著凌舞依去了。
宿舍門口已經被團團包圍。
柏秋寒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也無比訝異於這人數上百的黑衣人是如何潛伏進來的,但現在並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這些手持鋒利鋼刀的黑衣人正向死守宿舍樓的周、嶽兩名教官發動進攻。
黑衣人並沒有選擇破開一樓窗外的鐵欄直接衝入樓中,這似乎有些不合道理,但也因為如此,兩名教官的所承受的壓力也變得極大。
他們手中的步槍已經打光子彈,掛上了刺刀,但滿地的彈殼也只是換來了十幾名黑衣人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