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師姐時,哪裡會想到她其實是有如此之豐富的表情呢?”柏秋寒只感覺凌星雪和剛見面時的印象大相徑庭,這樣想著,他已經翻下圍欄,從熟悉的下水管道溜了下去。
目送著柏秋寒的離去,凌星雪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燦爛,一如夜中曇花。
柏秋寒拿著從小攤上買來的一袋饅頭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
室友們熟悉了他每天去和“某位高手”出去切磋而晚歸的節奏,倒沒怎麼在意,也就是趙賀銘看著柏秋寒比平時更加悽慘髒汙的外套,調侃了一句今天好像被打得更慘。
對此柏秋寒只能笑笑不說話,總不能說外套胸前塊斑痕是凌星雪趴在他胸口哭出來的吧,那估計柏秋寒以後連寢室門都進不了。
由於精神力與真氣的消耗實在太大,柏秋寒也不及和室友們閒談,吃光了買來的食物補充了一些能量,就上床準備修煉,他床上的蚊帳已經換成了密不透風的那種,室友們也沒有偷窺他的興趣——劉蘇宇除外,不過遭到柏秋寒和趙賀銘的嚴厲警告之後,某人才算收斂了了一些,兩週以來也算相安無事。
一夜的修煉之後,柏秋寒的丹海與識海終於恢復了充盈狀態,只是右手和肺上的傷還有些隱隱作痛罷了。
週六的晨練並沒有在北邊操場見到馬若芸和武術社,想來天天練習,武術社員們也受不了,終究還是要休息兩天的,反倒是劉蘇宇和趙賀銘竟然堅持了下來。
經過了兩週的站樁和基本體能鍛鍊以後,這兩個傢伙明顯感覺到了體力的上升,所以每天早上都死皮爛臉的纏著柏秋寒。
晨練結束之後,柏秋寒吃過早飯,洗澡換了身衣服,就在女寢的樓頂見到了神完氣足的凌星雪。兩人都沒有提及昨天的事情,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兩人的距離,卻又拉近了一些。
“明天見。”天擦黑的時候,柏秋寒就向凌星雪告別了。
“明天見了。”凌星雪朝他笑著招手,“明天早些過來,給你說一下軍訓的事情吧,雖然只是走個過場,但是現在凌家和上面的關係有點微妙,舞依也在你班上,說不定會有什麼變故。”
“好!”雖然柏秋寒並不覺得有人能在政府安排的軍訓中做手腳,不過這是凌星雪對他的擔心,他自然也不會傻傻地不領情。
順著下水管道滑到底樓,柏秋寒正欲回寢室,卻突然察覺到了他人的目光。
“不會吧!”柏秋寒心頭直跳,他在下來之前已經用精神力確認過沒有人了,但突發情況總是層出不窮,要是剛才他爬水管的一幕被看見了,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正在他想著如何狡辯的時候,就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問道:“柏秋寒,你究竟在幹什麼?”
“馬師姐?”柏秋寒循聲望去,卻正是在晨練經常能碰到的馬若芸。
“更麻煩了!”柏秋寒心裡叫苦,他很清楚馬若芸對凌星雪的心意,所以他也是被針對的物件,這下把柄是徹底落在別人手上了。
“沒……沒啥……”柏秋寒只能打著哈哈妄圖滿混過去。
“這是星雪的寢室,你剛才爬排水管,你……”馬若芸的眉頭就漸漸皺了起來。
“這個是……嗯……那個……”
“你果然不懷好意,明明星雪如此看重你,你居然趁夜偷窺!真是羨……真是不要臉!”就聽得馬若芸呵斥道。
“不是不是,這不是偷窺啊!”柏秋寒眼見就要被越抹越黑,連忙想著說辭,“是那個,之前不是和‘血字’動手受了傷嘛,凌師姐給我了一些外用生肌的藥物,這次只是用完了去借點藥而已。”
於是柏秋寒只能杜撰出了一個理由,他也不敢把現在和凌星雪的關係告訴馬若芸,不然準保這位美女師姐會誤會兩人的關係,然後就怕是無窮無盡的麻煩了。
“借藥用得著爬水管嗎?”馬若芸狐疑地看著柏秋寒。
“馬師姐,你想想要是凌師姐從正門接我進去或者拿東西給我,我還有安生日子過嗎?”柏秋寒的謊話倒是越編越順。
“你說的也有道理。”馬若芸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
“馬師姐你又為什麼在這兒?”柏秋寒反倒覺得奇怪起來,畢竟女寢背後的小樹林,不要說晚上了,就算是白天也沒有幾個人來,馬若芸出現這裡實屬解釋不通。
“那……那個……散步?”
“你能不能不要連自己的藉口都質疑啊!”看著馬若芸眼神遊移撅起嘴吹著根本沒有聲音的口哨的樣子,柏秋寒忍不住吐槽道。
“嗯,我在散步,偶然路過!”所以馬若芸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
“你不會……”柏秋寒想到了馬若芸剛才說的話語,結合了目前所處的位置,得出了一個結論,“馬師姐,你不會才是真的來偷……”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柏秋寒話還沒有說完,馬若芸就已經一拳向他揍了過來,柏秋寒趕忙躲過,定睛一看,卻見馬若芸舉著拳頭,惱羞成怒地看著他。
“柏秋寒,我看你傷已經好了,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認真打一架,誰要是輸了,就不要靠近星雪!”不知是早有預謀還是適逢其會,馬若芸提出了決斗的要求。
“不打不打,我這兩天不小心又受傷了,現在呼吸都還疼呢,打不了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