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時家後,眾人在花園找到了時父和張巧慧。
時父坐在張巧慧身旁,一邊給張巧慧修理指甲,一邊不知道在說什麼,時不時的露出溫柔的笑意。
反觀張巧慧沒有任何反應,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
“爸。”時深池叫了一聲。
時父回頭,驟然瞪大了眼睛,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白纖兒身上。
她和年輕的時候相差無幾,只是氣質更加的成熟美豔。
“纖兒!”幾乎在一瞬間,時父便已經確定了眼前人的身份,立刻起身跑了過去,但到了白纖兒面前,卻失去了所有的勇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怎麼?我老了?你嫌棄了?”白纖兒看著時父,眼眶微微溼潤,強忍著淚水打趣。
“怎麼會呢?”時父低頭,任由眼淚砸落在地上。
“我回來了。”白纖兒張開雙臂,主動抱住時父。
時父身體僵硬片刻,立刻回抱住白纖兒。
在這一瞬間,時父多年來空蕩蕩的心,突然之間被填滿了。
而這一種感覺,是假的白纖兒身上感覺不到的。
“你是誰?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樣?”原本坐在搖椅上的張巧慧,聽到這裡的動靜,慢慢的走了過來。
但是在看到白纖兒的瞬間,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白纖兒輕輕地推開時父,皺眉看著張巧慧。
如果沒有這個女人,他們依然是那個溫馨的家庭,而不會分別多年!
“張巧慧,這句話不應該我問你嗎?”白纖兒聲音中彷彿夾雜著冰碴。
“張巧慧?”時父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這麼多年以來,被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竟然是張巧慧?
這讓他如何接受?
“什麼張巧慧?”張巧慧臉上滿是迷茫:“我叫白纖兒!”
“我才是真正的白纖兒。”白纖兒回時家之前,時家兄弟已經詳細介紹過張巧慧的情況,也明白她此時並不是偽裝,而是真正不記得自己的身份。
但是那又怎麼樣?
這並不是鳩佔鵲巢的理由。
“這也不是你真正的容貌。”白纖兒撩起頭髮,露出自己精美的臉龐:“你是按照我的模樣整容的,你還記得嗎?”
“整容?”伴隨著白纖兒的話,皮肉被劃開的痛苦鑽入張巧慧的腦子裡,張巧慧的面色煞白,下意識躲到時父的身後。
她搖頭反駁:“不可能,我就是白纖兒,根本不是你說的什麼張巧慧。”
“真的不記得了嗎?”白纖兒皺眉。
“沒事。”宋昔糖從帝昱執的身後鑽出來,搖了搖自己手上的瓶子。
“我夢迴草做的藥,我還留了一些,雖然不能治療精神疾病,但是有些記憶可以找回。”
說著,她便朝著張巧慧走去。
張巧慧死死地盯著宋昔糖手中的藥,莫名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排斥,當下抱緊時父的胳膊瑟瑟發抖。
“我不要吃藥,我也不是什麼張巧慧,你趕緊把他們趕出去!”
時父皺眉,厭惡的推開張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