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很快準備好了銀針,並且按照老爺的吩咐,把需要用的藥物和材料一一送到了夫人的房間內。
盛永言跟宋昔糖一塊到了房間裡面,楚美跟老太太則遠遠地站在門口朝著裡面的兩人撇嘴。
“我看舅舅是徹底瘋了,非要和一個植物人一起過一輩子現在還編出了更多的人,難道以後還要把家產都給這個假千金不成。”
老太太聽了這話,立刻皺眉,沉聲道。
“那是萬萬不能!”
老太太態度更加堅定:“這麼多家產,哪能便宜了一個外人,等到過幾天,你舅舅清醒了,自然就願意把這個死丫頭趕出去了。”
老太太又何嘗不知兒子的想法,只是他年紀大了,許多事也管不了,但卻不能容許這麼多的家產全都便宜了一個外人。
“你舅舅沒有子嗣,這些家產除了你,誰也不配拿到!”
楚美聽了這訊息,臉上更帶出幾分得意之色,卻仍皺著眉頭,故作困擾的說。
“我又不是為了這些家產的,只不過更擔心舅舅的身體狀況罷了,我也怕這些外人欺騙舅舅。”
微微蹙眉,楚大小姐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惡意。
“一個已經癱瘓在床十幾年的植物人,恐怕輕易能就治得了的,萬一她因此出現生命危險,恐怕舅舅要更傷心了。”
幾乎是瞬間,這話就像是點通了老太太的仁督二脈一樣。
老太太點了點頭,眼珠子一轉,低聲吩咐。
“要是有合適的護工,就給夫人好好挑一個,要你我看著都放心的。”
老太太特意強調了你我二字,明擺著就是另有企圖。
只是此時房間那個兩人都全沒注意到這裡的動靜,宋昔糖正忙著救人,屏氣凝神的為面前的病人施針。
盛永言一顆心也都掛在了病人身上,更沒心思關注外面的動靜了。
宋昔糖手裡捻著銀針,全神貫注,不曾有過絲毫放鬆。
每一根銀針開啟之後都會先酒精當中浸泡消毒,然後才會再被斟酌過力道之後,緩慢的扎進病人的穴位中去。
下人們急得很,也都在外面緊緊攥著拳頭看著,儘管夫人是個癱瘓在床的植物人,但卻比一般的豪門更好照顧,夫人可一定不能出問題。
眉頭緊皺的下人們全都屏氣凝神地站著,一直等到過了半個多小時,宋昔糖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銀針,長長舒了一口氣,額角已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然而,盛永言這個便宜父親卻並沒有關注過女兒的動靜,反而急不可耐的湊到白纖兒的身邊,手足無措的看著身上扎滿銀針的白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