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昱執身上的白色衣衫,全被藥水浸泡溼淋淋。
他的呼吸略微窒住,指尖輕輕的拭去宋昔糖眼角的眼淚。
帝昱執用暗啞有點慌亂的嗓音,“別哭,糖糖不要哭。”
他的阿執,憑什麼被這樣對待啊?
心疼像是溢位的水,看見帝昱執繾綣的眸光時,宋昔糖的眼淚嘩啦啦的掉下來。
他彷彿做錯了什麼,明明很虛弱了,還在低聲哄著宋昔糖,“糖糖,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宋昔糖的眼淚比他所受的痛苦,還要難受千倍萬倍。
宋昔糖用銀針幫帝昱執止住了鮮血噴湧,她緊緊的將男人扛在肩上。
“阿執,我們離開帝家……帶你走……”
帝谷延看到宋昔糖扛著帝昱執,眼神冰冷可怕的望向了自己。
他見到宋昔糖危險的眼神,卻不以為然,“兒媳,我和昱執只是在做個小小的實驗……”
“實驗?”
宋昔糖曾經以為,會這麼殘忍對待他們的,只有基地的那群人。
可,她現在親眼所見,帝谷延身為了帝昱執的親生父親。
他卻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待自己的阿執。
宋昔糖將帝昱執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她的目光看向帝谷延,渾身憤怒冰冷的顫抖起來。
“誰讓你拿阿執實驗的,你根本不配做他的父親!”
宋昔糖實在壓抑不住憤怒,她果斷對著帝谷延出了手。
帝谷延看見宋昔糖的實力強橫,他無法和年輕人比擬的身體,只能躲在了密室女人的床後。
宋昔糖知道那是帝昱執的母親,也不敢對著帝谷延下殺手。
她只是壓抑著冰冷的怒火,嗓音冰冷的厲害,“就憑你敢對阿執傷一分,我就敢滅了你們全家!”
宋昔糖看向了桌子上鮮紅的瓶瓶罐罐,那都是從帝昱執身上抽出來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