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都不能改變格魯他們三個人的想法。
“那麼,就算是你所說的那樣,我身懷究極皇帝的本質,那又如何呢?”周陽問道:“它融合了我,如今我只是囚徒,就算是殺死我,從我的汙染中析出禁忌物,但那也只是囚徒級別的禁忌物,我想你們不會需要一個囚徒級別的禁忌物。”
“除非,你們有能力,從我的身上剖出完整的皇帝本質,完整的究極皇帝。”
周陽心思敏捷,他大抵摸清楚了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的,我們留下來,就是為了從你的身上析出究極皇帝的禁忌物。”末日回應道。
“可是,這怎麼可能?”周陽疑惑不解。
“和你說的那樣,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格魯說道。
一旁的末日卻有些不厭其煩:“要我說,就不該和他多說這麼些個廢話,有這個時間,我們都能完成初步的儀式了。”
格魯卻笑了笑:“你說的有道理。那麼現在就開始儀式吧。”
凱瑟琳聽聞此言,便施展自己的超凡力量,房間裡的水汽在向周陽凝聚而來,他的身體之外形成了一條冰鏈,將他團團纏繞住,以至於讓他無法動彈。
末日獰笑著抓住周陽的手臂,將他拖拽到周陽的臥室之中。
“我喜歡鮮活的生命,更喜歡生命在我面前逝去,你是如此的朝氣蓬勃,生機充沛,我想你的死亡,會給我帶來極大的快感……”
這一刻,他的房間裡顯得是那麼的暗沉而乾淨整潔,空氣中流淌著一抹風信子的花香。
房間的四個角各自擺放著一根蠟燭,蠟燭幽幽地燃燒著,白色的蠟燭卻淌出血色的蠟淚,那風信子的花香裡,似乎還夾雜著一抹微弱的血腥氣味。
而房間的正中央,是以四個蠟燭為起點的詭異符文,繪製符文的材料,是某種紅色的顏料,但周陽被末日拖動著進入符文最中間的位置時,那些顏料並沒有因為末日的粗魯而暗淡。
周陽還發現,這些顏料似乎在流淌,像是一條條涓涓細流一樣。
他順著門向外看去,目光落在格魯的身上,視線定格在他的手臂。
這用的是格魯的鮮血。
所以他的整條手臂才會顯得是那麼的死氣沉沉。
在進入儀式的最中間,周陽才發現那四個角落除了四根蠟燭以外,還有別的什麼東西。
他睜大眼睛,在黑暗中隱隱看到了一對眼睛軲轆軲轆地轉動著,似是活物。
他動彈不得,看不清那些活物是什麼。
而這個時候,交代完凱瑟琳事情的格魯走進了房間裡。
他在周陽面前蹲下身子:“你身上的皇帝本質,會讓我們在走向究極的路上更平穩些,我們不會忘記你今日的付出。”
“那麼,你們打算怎麼瓜分我身上的究極皇帝的本質呢?”周陽的目光從格魯身上移到末日身上,最後落在了凱瑟琳身上。
“就算是三等分,可你已經吞噬了另外一半的究極使徒的本質,融合皇帝的本質,恐怕你會更加強大,但時候,再來一場儀式,豈不是所有的究極的本質都是你的……”
“你不用想著挑撥離間,這對我們或許有用,但就目前看來,我們三個人都有著共同的目的,殺死你,是我們這脆弱平衡唯一的紐帶,至於殺青之後的事情,就各憑本事了。”格魯直言不諱。
周陽沉默不語,他是有挑撥離間的想法,但面前的這幫傢伙不至於愚蠢到可以在他死之前就內訌動手的地步。
他想要做的,只是拖延時間,等待希望。
周陽還想接著說,卻被格魯打斷:“好了,和你說了這麼多,對你而言已經算是最大的幸運。”
他回頭看向末日,末日點點頭,關上了房門,而格魯則在周陽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儀式,開始了。”
這一刻,寒風呼嘯,周陽看見了一抹血紅色的月亮在格魯的身後冉冉升起,無數的星辰好像從這詭異的符文中升起,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正在此間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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