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安迪·拜倫是如何暴露的,那麼一切的源頭,還得從蘇茜說起。
在戰鬥結束之後,周陽等人並沒有發現那個使徒的行蹤,直到發現蘇茜的失蹤。
在調取了監控之後,他們發現,在幫助周陽穿上戰錘之後,蘇茜便打暈另一個侍女,然後趁著城堡騷亂之時,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城堡,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使徒一直沒有從蘇茜的身體上離開。
他在潛入進城堡時,走的是假裝禁忌物這一路子,在離開時,是光明正大地離開。
當發現蘇茜就是使徒時,那麼她所說的話的那些話,就有待商榷。
什麼臭老鼠或許只是她急中生智雜糅他的經歷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那麼問題就來了,她所說的話,有幾成真,有幾成假?
而就在他們思考的時候,託尼·洛克菲特急匆匆地趕來,他看著這一片狼藉的城堡,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伊琳娜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整個地面驟然陷落,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大地下沉,困露出一條暗道來。
暗道七拐八拐,一直通向地下。
“這是?”周陽一臉詫異,但更加詫異的是託尼·洛克菲特和伊琳娜。
顯然,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城堡之下,修築了一道狹長的地下暗道,暗道的盡頭,是一間密室,密室之中,安迪·拜倫慢慢站起身來。
“蘇茜說,她把死掉的臭老鼠轉化成化肥,排進了地下,滋潤土壤。”阿貝爾默默說著之前蘇茜所說的話。
蘇茜說的話半真半假。
當他們把老鼠替代成安迪·拜倫的時候,一切似乎都解釋的清楚了。
面對突然出現的周陽,伊琳娜還有他所不認識的兩個陌生人,安迪·拜倫瞬間都做出了反應。
他的手中的一杆雪白色長槍之中,迸發出一道湛藍色的光束,並將它對準了周陽等人。
“等離子光束?”周陽心頭一顫,快速躲閃。
幾乎所有人都和周陽做出了相同的動作,但最終一聲聲破碎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是冰塊破碎的聲音。
“欺詐?”
他們被安迪·拜倫耍了,用他的欺詐。
而安迪·拜倫也在周陽等人躲避這個當口,從洞口跳躍而出。
他動作敏捷且靈活,像是一隻大蜘蛛一樣在坍塌的土牆上邊不斷移動位置。
最終在周陽等人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已經出現在了草坪上邊。
此時,草坪上幾乎沒有什麼存在,他非常不解,為什麼草坪會坍塌,而坍塌的位置又好巧不巧地在他隱藏自己的地方。
他已經在這裡躲了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收容所的黑袍人都沒能找到行蹤隱秘的自己,周陽和伊琳娜也不可能找到他。
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那個使徒。”
他大概猜到了,但他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地的。
不過他也明白,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分心,一切的問題,都得等到事後才能考慮。
他一邊進行欺詐,身後追逐的人眼中,鋪天蓋地的冰雪將大地裹成銀裝素裹一片。
狂風大作,白霜凝聚,溫度驟降,而一場颶風悄然出現。
溫度降得很低,他的降災能力,讓整個上城區以城堡中心開始降雪。
惡魔的降災能力,從來都不是憑空出現的。
本來就是寒冷時節,下雪也是遲早的事,安迪·拜倫做的是,讓這個時間提前了而已。
白毛風揚起的白色霜花讓機甲開始結冰,周陽的視線漸漸被雪花的紋路所遮擋,一直等到裝甲開始調節溫度時,他才能看得清楚對方逃跑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