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船長點點頭:“我派出了二十四個人買你的人頭,而你出現在我面前,甚至一點傷都沒有,真是不可思議。”
“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我死在你們手裡,才符合你們的預期嗎?”周陽問道。
“是的,至少在你來到這裡之前是這樣的。”船長接過酒吧給的啤酒杯:“我想,我應該向僱主多要點錢才是。”
“你是該多要點錢。”周陽同樣接過一盅啤酒,並禮貌性地便酒吧點頭致謝:“不過,只怕是沒有地方可以花。”
“不至於如此。”船長放下酒杯:“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找我拿僱主的訊息的嗎?”
“是的。”
“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實情嗎?”船長問。
“不會。”周陽笑了笑:“像你們這樣偏執而又瘋狂的傢伙,守規矩的確是你們唯一的優點。”
“那你來找我是要做什麼?”船長問。
“自然是買兇殺人了。”周陽問道。
船長眉頭一皺,他已經知道了周陽的意思,但還是假模假樣地問道:“你想殺誰?”
“殺想殺我的僱主。”
船長緊鎖眉頭,不知如何作答。
“你不會想告訴我,你拒絕這單生意吧?”周陽問道。
“是的,先生。”
下一刻,一把蝴蝶刀插進了身前的長條桌上,就在他的大拇指前,再進一步,就會切掉他的大拇指。
而“惡魔酒吧”的安保人員紛紛掏出手槍,正一步步向周陽走來。
他只是將聖徽重新戴在身上,下一刻,這些安保人員便收槍離開,而船長則顯得有些詫異:“你竟然是本傑明家族的人?”
“我是不是本傑明家族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果想要不受規矩,在這裡殺掉你,也是符合規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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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陽的話,讓船長不由得皺起眉頭。在他的印象裡,就沒有這種規矩。
他作為獵頭,自然也有關係。
這份關係,在本傑明家族,在未來科技,在盤城的大小財閥。
他從未聽說過這種規矩。
除非他是本傑明家族的嫡系,或是黑市公爵的親人。
“不是黑市的規矩,是本傑明家族和收容所的規矩。”
周陽扯著本傑明家族的虎皮,穿上收容所的獅皮。
混跡於黑市中的人,不會有沒有聽過收容所名字的人。
他們知道黑袍人,卻不知道黑袍人是誰?
他們的身份,是聯邦的機密,只有死後才會解封。
屍骨葬在第一大街的莫里森花園,視作為聯邦而戰死的英雄。
“你知道你要殺的是一個黑袍人嗎?”周陽問道:“而且還是一個正在執行公務的黑袍人。”
黑袍人這個身份不會是免死金牌,觸犯聯邦憲法的他們,同樣需要接受聯邦法院的仲裁,只是行刑官由收容所的醫師擔任。
他們會乾脆利落地殺死你,然後在死亡的那一瞬間,剖出你的本質,避免汙染出現,而形成天災。
但在此之前,任何一個妄圖或者已經殺死了收容所黑袍人的存在,都會受到收容所無休止地追殺,不死不休。
這也就是那個隱藏在暗中的折翼天使沒有對周陽動手的原因。
他還沒被發現,也沒有完成儀式。
在這之前,殺死周陽而暴露自己,是得不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