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區的人遵守上城區的法律,只有上城區的法官才能審判。
執法者有權對擾亂法律的人開槍的權利。
而下城區的人也有朝上城區的人臉上吐口水的權利。
一切在片刻之間就恢復了秩序,只有那個年輕人躺倒在地上,癲狂地舞動四肢,哈哈狂笑著。
“又是嗑藥磕多了的瘋子。”
在路人的辱罵聲中,周陽抱緊袋子,走過了骯髒而破舊的臺階,來到一處滿是報紙的站臺。
醉酒的人躺在站臺的長椅上,手裡攥緊的酒瓶外,是拳頭大小的老鼠偷偷盜飲酒水,隨著周陽的到來,腳步聲將老鼠被嚇跑,那醉酒的人一個寒顫倒在站臺上。
周陽為他蓋上幾張舊報紙,然後發現,對方已經死去。
這是下城區的常態,對於這一切,周陽已然麻木。
站在站臺上抬頭,上城區縱橫交通的懸浮軌道上是飛馳的列車,更高的地方,全息屏上到處是廣告和明星的身影,躋身在上城區的人處在一處不夜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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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分白天與黑夜,永遠的繁華。
只有下城區,充斥著泥濘與骯髒,老鼠與人生活在篷房裡,忍受著飢餓與死亡。
這裡充斥著汙染,是滋生天災的原始土壤。
“叮!”
清脆的聲音響起,將周陽從深思中拉回現世,他身邊不知何時躥出一個個人來,他們彼此推搡,罵罵咧咧,就站在周陽身後。
“啊!倒黴。”周陽一拍額頭,他已沒有退路,身後早已被擁擠的人圍的水洩不通。
這些都是想蹭他ic卡的人。
列車到站,所有人都在盯著周陽。
這些狡猾的老鼠瞄準了時機,在車門開啟,周陽跨步向車廂的一瞬間,速度比他還快地進入車廂。
一個,兩個,三個……
周陽的心在滴血,直到他的ic卡中金額徹底耗盡,才合上了車門。
車上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有衣著革履的上班族,有衣衫襤褸的拾荒者,有面黃肌瘦的窮人……
但這些在周陽眼裡都只有一個名字該死的吸血鬼。
當然,最大的吸血鬼應該是黑月集團。
下城區幾乎所有的環城高鐵都是他們家的。
周陽忍受著這群吸血鬼,餘光看向手裡的硬幣。
災厄金幣,這是它的名字。
它是禁忌物,拋擲硬幣得到的正反面是幸運與不幸,但不管是幸運還是不幸,每次拋擲硬幣,都會帶來一些難以預料的意外。
這些意外,有好有壞。
周陽拋擲了兩次硬幣,所以遇上了嗑藥飆車的上城區公子哥,所以碰上了站臺上的吸血鬼。
凡使用,必有代價。
這就是災厄金幣的代價。
在列車極速前行的道路上,眼前是浮光掠影的城市縮影。
故事是從什麼時候發生的呢?
他的故事很簡單,和所有爛俗電影裡的都不一樣。
他只是因為倒黴,在這樣的列車上,他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天災,在天災之下的倖存者受理所應當的到了汙染,然後進入了天災收容所。
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