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心頭一緊,驚厥起來,問道:“李朝陽他……他出啥事了?”
吳法義說:“被抓了,送進大牢裡去了。”
柳葉梅身上一陣麻涼,頭嗡嗡叫喚起來,一時愣在了那裡,直著嗓子問:“他咋的了……咋的了?為啥事被抓了?”
吳法義黯然說道:“貪汙受賄,生活腐化,牽出了不少的問題來。”
柳葉梅說:“還有啥問題?”
吳法義說:“這個電話裡不好說,等有機會當面告訴你吧。”
柳葉梅說:“你不是在司法部門工作嘛,想辦法救救他呀!”
吳法義說:“該想的辦法都想了,誰也無能為力,只能聽天由命了!”
柳葉梅說:“對了,他丈人不是副縣長嗎?為啥不幫他?”
吳法義說:“壞就壞在那個老丈人手裡,都是他一手策劃的,暗中指派人,設下圈套,讓他鑽了進去。”
柳葉梅被說蒙了,緊跟著問道:“你說的這都是啥呢?不會是跟我瞎鬧吧?這種事可……可不是好拿著開玩笑的。”
吳法義說:“誰跟你開玩笑了,這事都發生好幾天了,已經成定局了,我才想起來跟你說一聲,讓你心中有個數。”
柳葉梅說:“我就弄不明白了,他老丈人幹嘛派人抓他呢?”
吳法義說:“只因為已經不是他丈人了,所以人家才抓他的。”
柳葉梅問:“你是說,他已經不跟縣長閨女好了?”
吳法義說:“是啊,散夥了,要不然就出不了這檔子事了。”
柳葉梅問:“好好的幹嘛說散就散了?”
吳法義說:“那個女人是神經病!一開始看不出來,後來越來越嚴重,李朝陽才下定決心跟她決裂的,誰知一提出分手,就被抓了。”
柳葉梅說:“那總該有罪名呀?”
吳法義說:“找罪名還不是容易的事情,好好的一個人,只要稍下工夫,弄出個十條八條的罪名來,再簡單不過了。”
柳葉梅焦急地說:“咋會這樣呢?年紀輕輕的一個人,又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說抓就抓了,多可惜啊!”
吳法義嘆息一聲,說:“沒辦法呀,也怪李朝陽自己,誰讓他太歲頭上動土的,事先也不多加了解一些,等捧到手裡了,才知道是個刺蝟。”
柳葉梅問:“那現在咋辦?”
吳法義說:“沒辦法,只能聽之任之,等待判決。”
柳葉梅說:“你是學法律的,就不會想法子幫幫他?”
吳法義說:“內幕你不懂,我要摻合進去,說不定也得進去。對了,柳葉梅,我打電話的主要目的,就是給你提個醒。”
柳葉梅一愣,問:“提醒……提啥醒?”
吳法義說:“我擔心檢察院的人會找你談話,你自己早有個思想準備,免得到時候再亂說一氣。”
“啥……啥……你說啥?”柳葉梅心慌意亂,耳朵亂糟糟響個不停。
吳法義說:“凡是跟他交往密切的人,怕是都脫不了被調查,特別是女人,極有可能被列為李朝陽生活作風墮落的旁證,你可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別到了那種場合就亂了陣勢。”
“你是說,我也會被抓嗎?”柳葉梅簡直被嚇懵了。
吳法義說:“柳葉梅你不已緊張,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只是有可能會被調查取證。”
柳葉梅問:“要取啥證?”
吳法義說:“就是問你跟李朝陽的關係,一步步深入下去,會一直問到最隱私的那些,包括你們上沒上過床,上過幾次,在啥地方做的,如何做的,甚至連細節都不會錯過,你懂了嗎?”
柳葉梅急了,嚷道:“我懂啥呀?那該……該咋辦呢?”
吳法義指責道:“你看看,這還沒怎麼著呢,你就慌神了。”
柳葉梅說:“能不慌嗎?我不知道該咋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