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探聽到了啥,要不然他是不會那樣跟自己說的,畢竟蔡富貴是他名義上的親侄子。
不行,必須要去問問他,想盡辦法打探出個實底來,不能這樣稀裡糊塗的被矇在鼓裡。
於是,柳葉梅腚眼裡夾火一般,直奔著蔡疙瘩家去了。
進了院子,見裡屋門虛掩著,柳葉梅就喊了起來:“叔……叔……木頭叔你在屋嗎?”
“誰呀?喊啥喊?”蔡疙瘩的聲音喑啞,聽上去黏黏糊糊,像是有一口痰堵在嗓子眼裡面。
“是我呀叔。”柳葉梅應一聲。
“我在睡覺呢,你咋又回來了?”
“回來有事呢。”
“還有啥事呀?”
“很重要的事兒。”
“啥狗屎貓屎的?你問吧,我聽著呢。”
“我得進屋當面問你。”
蔡疙瘩急了,聲音高了起來,喊道:“不行……不行……我在睡覺呢,你在外面問好了。”
柳葉梅二話不說,推開門就進了屋。
“你這個熊女人,咋就這麼沒禮數呢?還有沒有……”不等話說完,屋裡一陣黑暗,這才知道柳葉梅已經擋在了門口。
“是不是屋裡有女人?”柳葉梅手扒著簡易的門框問道。
“你這個熊孩子,神一陣鬼一陣的,我這麼一把年紀了,誰家女人還願意靠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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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幹嘛不讓我進屋?”
蔡疙瘩說:“這不是在睡覺嘛,光腚猴著,多難堪呀!”
“你那不是蓋著東西嘛,再說了,我是你侄媳婦,怕啥?”
“那也不中,話傳出去就難聽了,萬一讓蔡富貴知道了,他還不活剝了我的皮啊!”
“能耐他了,你是他叔,他能敢動你一指頭!”
蔡疙瘩長嘆一口氣,說:“他啥時拿我當親叔看了?稀罕……真是稀罕呢……”
“是你自己裝不出個叔樣來罷了,也不能全怪他呀,你說是不是呢麻子叔?”柳葉梅語氣柔和地說道。
蔡疙瘩把一床髒兮兮的床單搭在身上,雙手緊緊扯著,唯恐滑落了一般,眨巴眨巴眼睛問道:“柳葉梅,這會兒咋就嘴甜了?左一個叔,右一個叔的,是不是又有啥事求我呢?”
柳葉梅說:“你都像這一陣子似的,規規矩矩,人模狗樣兒的,我能不敬奉你嗎?還不都是你自己沒臉沒皮的,才引得別人家不待見你嗎?你說是不是這樣,木頭叔?”
“我啥時候沒臉沒皮了?去……去……別老我這張老臉上摸屎,有話你就直說好了,別在哪兒氣我!”蔡疙瘩話雖然說得急,但臉面上沒有惡氣,看樣子是被柳葉梅上一句叔,下一句叔的叫舒服了。
“那好,叔,我回家以後,忽然就犯了心思,覺得你那會兒說的話裡有話,這才急著返了回來,想向你討一下實情。”柳葉梅眼望著蔡疙瘩那張皺巴巴、髒兮兮的老臉說道。
蔡疙瘩一楞神,問道:“我說啥了?哪一句話讓你犯心思了?”
柳葉梅說:“就是你說的蔡富貴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