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這就過去。”結束通話電話,柳葉梅對著蔡疙瘩說,“我咋覺得你今天有點兒反常呢,你沒事吧?”
蔡疙瘩說:“我比啥時都正常,一輩子的實話都個你交代了,愛信你就信,不信拉倒!”
“你說的對的,肯定信,可要是不對的,那就絕對不能信了。”柳葉梅臉上幾乎恢復了原有的輕鬆,還算禮貌地道一聲謝,便抬腳朝外走去。
“柳葉梅,你停一下……停一下。”蔡疙瘩喊住了她。
柳葉梅站定了,轉過身來,冷冷問一句:“你還有啥要說的嗎?”
蔡疙瘩仍然坐在那兒,朝著他招了招手。
“啥機密呀?看你神秘兮兮的模樣吧。”柳葉梅不情願地折了回來,邊走邊嘰咕道:“還有啥重要的事情呀?咋不一塊兒交代清楚呢。”
“你靠近點……再靠近一點……這話不能讓別人偷聽去了。”
柳葉梅怯生生地往前挪動了幾小步,近到了蔡疙瘩跟前,微微彎下腰來,把耳朵送了上去。
蔡疙瘩小聲嘰咕道:“柳葉梅啊,我對你說一件事,別跟我刨根問底,權作幫你一回。”
這老東西,一定又在故弄虛玄,柳葉梅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甜絲絲,說:“哎喲,這才像個長輩的樣子呢。好,我不問,你說。”
蔡疙瘩面無表情,悶著嗓子說:“找幾個人盯緊了學校四周,特別是夜裡,沒準就能瞅到啥。”
柳葉梅心裡一緊,問他:“會是啥?”
“這就夠了,自己琢磨去吧。”蔡疙瘩冷冰冰擺了擺手,做了一個驅趕的動作。
柳葉梅站在那兒不走,說:“你告訴我,我也好心中有個譜呀。”
蔡疙瘩說:“那我就多說兩句,要多幾個人,帶上傢伙。”
“啥傢伙?”
“每人一把二齒鉤就行。”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抓人?抓誰?”
蔡疙瘩閉緊了嘴,起身進了屋,嘩啦一聲關了門。
柳葉梅眉頭緊鎖,瞅著陳舊的門板犯嘰咕:這老東西,神神道道,雲山霧罩的,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呢?
思量了一陣子,聽不見屋裡有啥動靜,就轉身走了出去。
一路上柳葉梅心裡雜亂如麻,從頭至尾把跟蔡疙瘩所說的話,仔仔細細捋了一遍,竟然覺得這老傢伙的話沒幾句是可信的,要麼是老糊塗了,盡說胡話;
要麼就是別有用心,想攪渾水;再要麼就是想著“借刀殺人”,幫他出口惡氣;也或許就是臨死不留好情,把自己家庭拆散搞砸。
但有一點,倒是值得三思,那就是奶奶被尤一手父親辱後自盡這事兒,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估計他不會信口胡言的,可究竟當不當真,那也是個未知數,至少自己是頭一回聽說。
為了有個確切的驗證,柳葉梅直接去了二嬸家,鑽進屋裡,坐在炕沿上,對著正在犯迷糊的二嬸前前後後問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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